知道九爷现在一定是盯着她和景王府内或者无名阁的暗中联系,她没有去任何有关无名阁的地方。
故意多绕了几圈后,她走向了一家极其隐蔽的小铺子。
这铺子是阎四娘和她提及的,也是鬼市安插在都城最隐蔽的一处据点。
阎四娘曾经说过,如果顾青辞遇到危急关头可以来这里,顾青辞以为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可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真的需要来到这里。
只是门关着。
顾青辞心里一紧,立刻上前叩了叩门。
没有任何人回应。
她记得阎四娘说过,除非鬼市出事,不然这个据点是不会有问题的,甚至在当初迁都的时候也跟着迁过来了。
就在顾青辞通过门缝往里头看的时候,后面传来脚步声。
“干什么的?”
顾青辞回头见是个拿着簸箕出来倒垃圾的大婶,于是问道:“婶子可知道这铺子里的人呢?我是来找亲戚的。”
“他们早一阵子搬走了,走的挺急的,很多柴米油盐的都分给邻里邻居了,我这簸箕就是他们送的。”
顾青辞脸色一变,“什么?搬走了?这怎么可能?”
“我骗你一个小丫头做什么,的确是走了,街坊邻居都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她转身就进了一旁
的巷子。
顾青辞站在铺子门口,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留下了一张纸片。
纸片上并没有暴露什么内容,只写了一个“小心”。
阎四娘收到一定会查,毕竟这字迹她没有可以改变。
将纸片塞进去后顾青辞就急忙回到了景王府,所幸门还开着,最后一批采买明早早点用料的人还没回来。
等顾青辞搬着柴回到小厨房的时候,郑婆子已经沉着脸在门口等她了。
“又跑哪儿去了?活不做留给我?你饭就别吃了。”
顾青辞也没多说什么,抱着柴火进去了,她已经习惯郑婆子的刀子嘴了,她说归说,可饭菜从不会苛刻。
郑婆子跟进来,狠狠警告道:“以后别在府里乱跑,冲撞了人谁去给你擦屁股。”
骂完顾青辞,郑婆子把一叠肉包子塞了过去,“晚饭早就没了,将就吃点睡下吧,明天要是爬不起来,早饭也别吃了。”
顾青辞看着满满一叠热乎乎的肉包子,心里有点哭笑不得,这郑婆子还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这包子明显就是一直热着的,看这分量也不是吃剩的。
她再没胃口也吃了三个包子,她知道自己得养足了力气,这样才能应对随时都会发生的变故。
码好柴堆,顾青辞走向了她的床铺,她
和郑婆子就隔了一扇简易屏风。
顾青辞扫了眼背对她的郑婆子,随后脱去了外衣,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面冷嘴狠的郑婆子,她的警戒心倒是可以稍稍放缓。
然而当顾青辞掀开被子的时候,她脸都绿了,被子底下居然藏了一只死耗子!
顾青辞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
屏风后面的郑婆子没好气地骂道:“又怎么了?你是千金小姐啊?睡觉还得人伺候着?”
顾青辞忍着恶心将死老鼠清理出床铺,“没事。”
她甚至隔着屏风看了眼郑婆子,难道是这老婆子做的?
正当顾青辞心里狐疑的时候,突然看到死老鼠的身上还钉了个字条。
看到字条,她顿时白了脸。
这不就是她塞进鬼市据点那间小铺子的字条?!
顾青辞将字条从死老鼠的身上取下,没想到一眼撇过去发现字条上的字多了。
顾青辞立刻打开字条,没想到看到了“九爷”的落款。
那“小心”倒像是成了九爷对她的警告!
顾青辞心里头又气又恨,没想到她这么小心了还是躲不过九爷的控制!
她还以为这次通过鬼市能想到解决的办法,可现在她反倒是被九爷给警告了一番。
顾青辞看着地上那只还没完全僵硬的死老鼠,眼眸中
怒意压下,只剩下冷冽。
九爷就像在戏弄一只老鼠一般,看着她折腾,最后给她一击。
这种日子到底还要过到什么时候?顾青辞握紧了拳,看来她暂时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是按部就班地扮演着丫鬟的角色,不能再试图对外联系了。
就这样,一直到冯良的判决结果出来,毫无疑问是死罪,只不过这件事圣医宗撇得一干二净。
顾青辞是从两个侍卫的闲谈中得知这件事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场博弈北晋输了,但也怪不得常远,毕竟圣医宗的名头还是响的,再加上南成远如今心狠手辣,在冯良暴露的第一时间就拿出了冯良叛变的证据,甚至这次还传话让北晋皇帝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