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低头不语,好久才开口道:“钟爷爷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也死了,我不知道还能去哪里,我想弄明
白青峰山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为什么可以这样横行霸道,我……不服。”
“但钟爷爷他和我说过,我们这些人在他们眼里都是草,躲得越远越好,但我不服!为什么他们可以杀人!”
顾青辞弯下腰,和他平视,“你没错,人命都是一样的,都只有一次,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杀人者该得到惩罚。”
水生诧异地看着顾青辞,“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顾青辞笑得有些自嘲,在这个时代,她想要传递这样的理念,很难很难,但总有人能够听懂并且理解。
她拍着水生的肩,说道:“青峰山也欠我人命,我同样不甘心,也不会善罢甘休。”
水生握着手里那张早就捏皱了的牛皮纸,“我把我的护身符给你,你帮我好不好?”
顾青辞按下了他的手,“我不是和你做交易,青峰山现在戒备森严,所有的事都要从长计议,冲动是根本无法达成目的的,你懂么?”
水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哽咽道:“我没有本事帮爹和钟爷爷报仇,我连青峰山都进不去,我听你的。”
顾青辞拍了拍他的肩,“先休息,累垮了的话,没人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