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手术室里,主刀的医生满头大汗地在和病魔竞争。试图从地狱门前把患者捞回来。
一个长发的姑娘坐在手术室的门旁边,安静得不像话。额前的留海把眼睛遮住,滴水未进的唇瓣变得干裂。苍白小脸上镶嵌的眼睛毫无波澜,像潭死水。
晚上医院的长廊变得诡异又可怕,空气里充斥的消毒水味掩盖着死神的踪迹,或许下一秒,那把镰刀上又多一层鲜血。
墨迹身上的衣服明明很轻盈,但是却让她呼吸不过来。接到医生的病危通知书时,她简直不敢置信:姑姑才四十岁啊。
脑海里空白成一片,就像雪一样白。什么都没有。
一股烟草味窜进墨迹的鼻腔,回过神来却被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葱白的指尖夹着一根烟,那猩红的一点亮光灼灼地燃烧着。
她不喜欢抽烟,也不喜欢喝酒。但是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医院的窗口边开始抽烟。
尼古丁让墨迹的大脑开始变得兴奋,一口又一口地吞云吐雾。
“墨小姐!”一位护士匆忙找到她,“患者急需换肾,医院已经找到了合适的肾源,请您现去缴纳的手术费用。”
掐了烟头小跑着去到了缴费处,但是缴费单上的数字让墨迹愣住了,眼神暗淡。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有肾源没有手术费。
墨香经过抢救,虽然抢救手术成功了,但是人没有苏醒。
墨迹把额头贴在icu的玻璃前,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
二十分钟后,icu里的人又进入了手术室。
玻璃上也只剩下一块被呼吸呵白了的痕迹。
国际机场候机室的一个角落,墨迹安安静静地坐着。手里攥着飞往非洲的机票。
没有行李,轻松得像是去楼下的便利店买酒。可是有谁知道,她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就只有那张机票。
二十分钟前,有个人找到了墨迹。
“三百万?樱总可真是大方啊。”墨迹拿着支票,把上面的数字数了一遍,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接到交通局电话,得知墨迹开着车在去往市医院的路上飙车超速的樱夜彦正飒然站在墨迹的面前。
“离开这里。”樱夜彦塞了一本夹着飞机票的护照给墨迹。
“怎么?是怕我成了s市的众矢之的然后会玷污了您的是吗?”
“是。现在的s.k的股市因为你的丑闻开始下滑,如果你再不离开s.k离开s市,那么损失会愈来愈大。”
墨迹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嗤,不知道是谁在几个小时前还在向我表白,现在居然要把我赶走?”
“是你拒绝了我。”
“靠!神经病!!”墨迹有些蹦溃,“你是有未婚妻的人,你要我怎么安心地和你在一起?!!”
“你看上我的钱和我上床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有未婚妻了么?”
“难道你一开始就是把我当作情-妇吗?!tmd,樱夜彦你有病吧!”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情-妇……”那刀削的立体的五官冷漠至极,“我一直把你当做代替品。”
“?!”
“所以……滚回你的贫民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