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她确非有侮辱人的行为后,凤云昶眼中的怒意才完全消失,反而有了认同:“如此说来,似乎……有道理。”
“当然有道理。”谢青霜白了他一眼,催促道,“还脱不脱?不脱我可就走了。”
不就是打个针吗?
至于这么大反应和顾虑?
身为现代人的她,从小就习惯了打屁股针的方式,所以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为了保命,凤云昶一咬牙:“……脱!”
见他在被子里淅淅索索半天也没脱完,谢青霜不耐烦了:“脸朝里面侧躺着,露出半边屁股就行了。”她不得不像教小孩一样的教着这位大皇子怎样“脱、裤子”。
终究还是有些难为情,凤云昶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
谢青霜用自制的酒精擦了擦准备给他打针的地方后,就快准狠的一针扎了下去。
“啊……”凤云昶发出了一声尖叫。
“叫什么叫,一个大男人还怕打针?”有着所有医生都有的“冷酷”表情的谢青霜露出了一脸的鄙视。
凤云昶尴尬的咽了口唾沫,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怕疼,从小就习武又是上过战场的人,受伤流血他不是没经历过。只不过像这种自己看不见又是皮肤特别嫩的地方,加上看到了她手里那件奇怪的针筒后就多少会有点心里阴影,身体的敏感程度也就会比平时更高一些,所以当被针扎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胆战心惊。
但是当针扎进去以后,他反而觉得没有那么的害怕和疼痛了,反倒是能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按摩着,这种接触的感觉让他在心里无端的升起了一丝丝少有的涟漪。
一分钟后,谢青霜拔出了针:“好了,今天的针打完了,还需
要连着打三天。”
“多谢了!”凤云昶快速提上了自己的裤子。
“后面三天我都会来给你打针,然后呢,你需要禁口不能乱吃东西,由于这一次体力消耗过大,就还需要不能劳累的静养一个月,才能完全恢复正常。如果你不听我的,到处乱跑,等下次再犯病的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谢青霜这番话可谓是连吓带骗了。
听得凤云昶才刚好了一点的脸色瞬间又变得煞白,忙点着头:“好好好,我一定听谢大夫的话,静养一个月,哪儿也不去。”
收拾完医用器具后,谢青霜才坐下来写着药方:“我给你开一些滋补的药,要坚持喝一个月,不能停。”
“是是是,绝对不停。”
这时,张珏和夏福一同走了进来,夏福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小碗水和一小碗白米粥。
谢青霜看也没看的说了句:“全都吃了。”
“谢,谢大夫,我家主子吃什么吐什么,如何吃啊?”夏福一脸的愁容。
谢青霜这才抬眼斜看了一眼夏福后,复又继续着写药方:“我让他吃,他就能全部吃下,不信你试试。”
这么神奇?夏福心里在打鼓,才一会功夫自家主子就能又喝又吃了?不过,既然人家神医都这样说了,好歹他也要试试。
于是,他走到床边,先将自家主子扶起来靠床坐着,送上了一碗水。
凤云昶早已口渴的不行,这几天全靠一小口一小口的沾点水续命,所以这时候的他就着夏福的手,就猛的喝了一大口。
随即,凤云昶就猛烈的咳嗽不止。
“主子,怎么了?”
“太难喝了……”凤云昶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他第一次喝到这么难喝的水。
立马传来了谢青霜毫无感情的声音:“全喝了,
一滴不能剩。”
凤云昶与夏福对望了一眼,敢命令他凤云昶的除了自己的父皇,只怕也就只有这个谢青霜了。
也就是这一眼,夏福惊喜的发现自家主子居然真的没有吐出来。
这回夏福高兴了:“主子,喝吧,全都喝了。”
凤云昶看着他手中的碗,他不是不想喝,只是真的太难喝了,说甜很甜,说咸也很咸,如果分开来喝,他或许还能适应,可要融合在一起这种味道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
这时,谢青霜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夏福,你家主子要是不喝,你就给我灌进去。不然,你主子这回要治不好了,可不怨我。”
一听这话,夏福立马盯紧了自家主子,俨然一副:你若不喝,我就强灌的架势。
而真正吓着凤云昶的是谢青霜那句“这回治不好了”,所以当她的话音落下后,凤云昶毫不犹豫的将夏福手里剩下的水全部喝掉了。
谢青霜不用看,光听声音就知道凤云昶把水都喝了,又说了句:“把粥也全部吃掉。”
接下来,在夏福的喂食中,成就了凤云昶的光盘行动。
几天都没好好喝口水,也没好好吃口饭的凤云昶这一次喝了一碗水吃掉了一碗粥后,整个人差点没撑死。
更离奇的是整个过程中他一丁半点都没有吐过。
写完药方的谢青霜放下手中的炭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好了,今天的医诊结束。明天我再来。”
“多谢谢大夫,多谢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