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凤云泽抓住了清嘉公主打过来的这一巴掌,才使得谢青霜没有挨了这一巴掌。
“殿下,你这是何意?”被抓住手腕的清嘉公主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
“公主,她已经答应给七皇子治伤疤了,你又何苦紧紧相逼?”凤云泽的语气依旧淡漠,不带丝毫温度。
越是这样,就越发的激怒着清嘉公主:“殿下这是心疼这个狗奴才了?”狗奴才三个字说得恶狠狠的。
凤云泽缓缓松了手:“她毕竟是宁远侯府的千金,公主如此这般以大欺小,传了出去岂不有损公主的名声。”
“哼!”清嘉公主这才勉强收了手。
宁远侯是皇上很器重的一位老臣,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被凤云泽拒绝后,又碰了谢青霜这个软钉子,一连两次受挫的清嘉公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众人虽不敢议论她,但看她的眼神总是有些奇怪的。
她狠狠瞪了谢青霜一眼后,匆匆离开了乾庆殿。
云妃牵着七皇子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酒宴并没有因为一位公主的离去而有所不同,继续进行着。
毕竟是正规场合,
谢青霜假装斯文的吃着,其中的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好在,菜虽不咋滴,可酒的味道绝对是极品。
她忍不住的多喝了几杯。
这时,奏乐响了起来。
一组歌舞女子鱼贯进入了大殿,当先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衣服,纤腰,广袖,灯笼裤,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谢青霜饶有兴趣的看着:原来这就是古代的娱乐节目,和电视上演的相差无几。
她无意间往旁边一瞥,才发现凤云泽已经不再座位上,也不知道何事离开的。
……
春困秋乏夏盹冬眠,如今正是五月初之时,进入初夏的季节多少还是会让人容易犯困打盹。
国库外的一名太监双手插在袖子里,坐在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低垂着的脑袋像鸡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
轻摇着玉扇的凤云泽踱步来到了国库外。
打着盹的太监丝毫没有察觉。
停下了摇扇的他抬头看向了高高挂着的牌匾,神色肃穆。
这次进宫的主要目的就是这里——国库!
他本是大夏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大夏被大齐打败后需要送太子为质,于是他便
被父皇临时封为了名义上的太子送到了大齐,当了一名表面上受人尊重实则被多方监视的质子。
父皇在他来大齐之前,交代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找到一件流落在大齐的大夏国国宝,并承诺一旦找到国宝,就会派人将他接回大夏。
因此,这一年多下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这件国宝。
眸光从牌匾上缓缓下移,落在了打盹的太监身上。一丝利光闪过后,他走上前,用玉扇敲了敲太监的肩。
太监猛的一个惊醒,睁开了双眼。当看清眼前的人后,慌忙站起来:“太子殿下,何故来此?”
“我找你。”凤云泽一改刚才的肃穆,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平易近人的笑意。
太监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脸上有着警惕:“奴才与太子殿下不熟,况且此乃国库重地,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这是令牌。”凤云泽打开手掌,一枚铜牌令就躺在他的手心里,“大齐与大夏国一直都有音律上的交流,这次特意派我来找一本音律古籍。”
一见到铜牌令,太监脸上的警惕便有了些放松,刚要去拿凤云泽手里的那枚令牌,他
手掌一握,收了回去。
“别耽误时辰,赶快把门打开。”凤云泽道。
“是是,太子殿下。”太监也不敢非要去看那枚令牌,只得听命行事的打开了库房的门。
凤云泽跨步走入了库房,头也不回道:“把门关上,不要进来打扰本太子。”
“是是是!”关了门的太监听话的站在了外面。
国库里并非全都是金银,但凡是珍贵的,天下奇闻的东西都会放在这里,凤云泽一览望去,全都是摆满了物件的架子。
他一行一行的走过,入目的有乐曲、舞曲、棋谱、诗词歌赋、药草医术等……
草药医术!
他驻足看着那些厚厚的古籍,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谢青霜的身影。
以她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一定看过不少的医书,那这些古籍若是被她瞧见了肯定会爱不释手。
“我怎么突然想起了她?”凤云泽甩甩头,不让自己再去想她,专注的寻找着他要找的东西。
库房很大,分为里外两间,里间都是财物,外间都是难得一见或失传已久的古籍、字画等。
于是他就只停留在外间进行寻找。
外间
又分为上下两层,他找完一楼的,又上了二楼。
最终,依旧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下了楼,再次来到一楼,在一个案桌上找到了一本记载着整个库房的总账单手册。
凤云泽的面上闪过一丝激动之色,他将手册拿在手中一页页的翻着,在手册翻了过半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双眼睛盯着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