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姑娘,不可无礼……”看不下去了的影三出言阻止道。
怎么能给大夏国堂堂太子吃剩下的东西?
可下一幕直接惊掉了影三的眼珠子。
一向有洁癖的凤云泽居然……居然毫不嫌弃的张口在那缺了一半的狮子头上咬了一口。
“殿下……”
“嗯……嗯,味道是不错。”凤云泽赞赏的咀嚼着。
这道狮子头他不是没吃过,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味道似乎更美味了。
谢青霜露齿一笑,虽依旧包着满口的菜,可她的牙齿依然洁白干净,没有嵌入任何菜渣。
四个一盘的狮子头,就在分分钟里被她扫光,就连凤云泽咬了一口的那半个狮子头她也没放过,一口塞进了嘴里。
下一个目标就是一整只黄焖鸡。
她直接放下筷子,双手齐上,一把抓在手里就啃了起来。
“姐!”
“谢姑娘!”
张珏和影三同时出声。
“干嘛?”扯下一只鸡腿,刚咬了一口的谢青霜抬头看向了他们。
“姐,这里可是大众广庭……”张珏边说边对谢青霜挤着眼睛,希望这位姐姐能够注意一下形象。她就算是穷苦出生,对
谢青霜的吃相也看不下去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丝毫没有自我反省的谢青霜不解的反问道。
影三开口了:“咳,是这样的,这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进来的都是达官贵人,谢姑娘你毕竟是宁远侯府的千金,如此吃相若要传了出去只怕有损你的声誉。”
嚼着鸡腿的谢青霜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吃完肉后扔掉了手里的骨头,又掰下一只鸡翅啃着:“你呢?也是这样认为?”这句话是问向了凤云泽。
凤云泽微笑不语,优雅的为她倒着酒。
她的吃相虽不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感,他越看越有味道。
“你看,你家主人都没说话,你还有意见了?”谢青霜唆了唆手指上的油脂,“我也不想直接用手,但是这里没有一次性手套……再说了,我已经被宁远侯府除名了,我现在就是谢青霜,是个彻彻底底的自由人,不是宁远侯府的千金。所以,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管天管地还管人家吃饭吗?”
被怼得无话可说的影三无奈的闭上了嘴,没办法,谁让他主子不仅不发话,还亲自给人家倒着酒。他一个随从还能说什么?
“尝尝花雕。”凤云泽道。
谢青霜也不客气,用油晃晃的五指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酒一入口,唇齿间就溢满了醇香。
“好酒,好酒啊!”谢青霜毫不吝啬的赞美着。
凤云泽又为她斟满了酒杯,看似轻描淡写的说道:“听闻,谢姑娘一向是滴酒不沾的……”
刚满满咬上一大口鸡肉的谢青霜浑身一震。
“看姑娘刚才饮酒的豪爽,却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品酒之人呐。”凤云泽悠悠的声音,不急不慢。
可听在谢青霜的耳朵里犹如一把重锤,重重的砸在心上,她慌忙两三口吞掉嘴里的鸡肉:“那啥……谣传,都是谣传。我本人就在这里,我自己会什么别人怎么会知道?”
凤云泽的嘴角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浅笑:“谢姑娘说的是,传言毕竟是传言,在七皇子这件事之前,恐怕整个京城都无人知晓姑娘会医术和功夫。”
“对对对,所以才说传言不可信嘛,嘿嘿!”找到台阶的谢青霜立马顺杆爬的顺着他的话说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昨日在京城外的山上,遇上绑匪时不自保?”
此话一出,才刚放下悬着
的心的谢青霜瞬间又提了起来,“那是……是……”
“是因为早已知道我们就在附近?”
“对对对,我早就知道楚惜玉想要对付我,为了不暴露我会武功的事,我就只好装弱女子等你们来救了。”完全就是在信口雌黄的谢青霜这一刻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
“哦!”凤云泽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如墨的星眸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后,收回了视线:“谢姑娘真是文武双全啊。”
“过奖,过奖。”谢青霜打着哈哈。
差点被吓出一身冷汗的她对眼前这位看似游手好闲不起眼的大夏国太子有了警惕:真没看出来这个男人还挺精明的,连宁远侯府的人和自己的母亲都没发现异常,这个男人居然看出来了……看来以后还是要藏着掖着一些才行,不然自己这个冒牌货就暴露了。
正在这时,冷不丁响了一声:“咦?”
随即又响起了另一个声音:“一个是被送来我大齐当质子的废太子,一个是被逐出家谱的废千金,两人还真是绝配啊……”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谢青霜和凤云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头。
凤云泽目不
斜视,面无表情的端起酒杯饮了一小口。
谢青霜可就忍不住了,抬眼一看,在他们的桌旁站着一高一矮两名男子,两人都在五旬上下,大腹便便,一脸的贼眉鼠眼油腻相。
“为老不尊也就算了,偏生还长得一副渣男相,渣男也就罢了,还要向猪靠拢,真是又肥又腻的土字加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