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已经醒来,虽然头还有些眩晕,但意识很清醒了。
朦朦胧胧中,眼神有些迷离。
但看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人吩咐着丫鬟仆人忙碌着的女人。
衣着同落花似的绞绡轻纱石榴裙,容貌虽看不清楚,但大概也是世外仙人般的不染尘俗。
看秋雨醒来,微笑着说道:“不请自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秋雨浑身还是软绵绵的无力,强打精神问道:“这是何处?我为何在此?我的妹妹呢?”
仙人般模样的女人道:“她们比你贪心,多吃了几枚果子,现在还没有醒。看你天资聪慧,怎么也那么不明事理呢?!”言语间有些严厉了。
“你们没有见到有警示的字吗?假如你们吃了其它树上的果子,出了事,那我怎么对得起委托照顾你们的人呢!”
秋雨问道:“委托?照顾我们?谁?是小武公子吗?”
那人道:“不便告知,你们也不必再问了!你们来此绝非偶然,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既然醒了,就起来吧!随便吃些茶水,去去酒果的功用,你也就没事了!”说完就出去了。
秋雨想起身叫住那人,奈何还是感觉无力,挣扎了一下没能起来,索性就放弃了。
酒果?她没有听说过!
居然还有能醉人的果子。
这地方居然这么不可思议啊!
看那人的装束气质,绝非一般人家能有。
说有点和落花相似,但却各有千秋的超脱凡俗。
想起落花,秋雨心里不禁有更多的惆怅。
比起司马樱,好像落花更让小武挂心。
女人的心思细腻到令人恐怖的境地。
想起自己来,与这两人是不能比的。
一种深深地自卑藏在心底深处。
秋雨不似冬雪白霜她们,她是她们三人的主心骨,天生就得多操心。
秋雨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纤纤玉指,铜镜中娇媚的容颜,似乎又有了些底气。
……
小武送走了杨少君和司马樱,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被被人夺走了最心爱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选择错了。
他应该和司马樱一同和杨少君走。毕竟司马樱刚刚从那个家破人亡的境地里出来。
小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
更不知道为什么不把司马樱留在身边。
也许剑宗的道家戒条是个自我安慰的理由吧!
但为何心这么痛。
就像一个赌徒,一下子输了所有。
近来这一段日子,从边镇到天门会,从厮杀到十六骑,从鹰愁谷到阴阳双剑,再到这一路走来,仿佛梦境一般。一切都好像是命中注定。
只是不知道这个人为何是他。
小武躺在悬崖边突出的一块儿石头上。
躺在这里就像躺在了云彩里。
下面流光溢彩,气象万千。
缭绕的云雾里时不时有各种珍禽飞进飞出。
小武嘴里叼着根草棍,无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天空。
他真想一翻身掉下去算了。
一切都不用那么费心了。
以前的打算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
小武从怀里拿出那张羊皮卷书,信手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字:欲修习上乘武学,需懂阴阳之道。阴阳之道至尊之经典,需精研《老子》《庄子》。
小武心里一震。
自己在铁枪庄时,因为顽劣,没有几天就把教书先生给气走了。不过他听先生说过道家的经典唯老庄为尊。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开篇那“道可道,非常道也!名可名,非常名也”的孩童皆知的名句。
只是自己狗屁不通,看来是学不了剑宗绝学了。
小武合上羊皮卷书,重新揣在怀里,打算着正大光明的把它还给阴阳双剑。
自己不是那块儿料,也别糟践了这么好的东西。
秋雨她们怎么样了?在这方圆里八百里群山,怎么找到她们?
虽然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可是这也来的太快了点儿吧!
小武烦恼无比,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仰天长啸。
落花惜别,自己竟然落泪。
他以为是可怜落花身负大仇,不得已以一女儿身挑起重建百花密族一脉重任。
殊不知暗藏情愫,唯心底梦里才能觉知。
云中子看着仰天长啸的小武,眼神里有些爱怜。
他慢慢走过来到小武身后,看着小武。
小武长啸一阵,感觉心里似乎轻松了一些。
“少侠,有什么不快之事?是不是贫道招待不周了!”云中子明知故问。
小武听到云中子讲话,赶紧转过身来,抱拳道:“哪里哪里,前辈多虑了!我只是无聊,心中郁闷,故长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