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开口,吓了皇后一跳,不过她还是老老实实的点头。
“应该是。”
皇帝的手在案桌上敲着,片刻他缓缓道:“看样子,是有人故意不让她活着。”
一个几十岁的老太太,活几年都不一定,却被人在这节骨眼毒死。
“听说昨日老夫人给白太子送了礼?”皇帝问。
皇后一听,立即脑补出了一点意味,于是惊讶道:“陛下是怀疑白太子动的手?”
“自然不会是他,寡人是怀疑,老夫人把东西给他了。”
“可是,他们二人并无来往啊!”
皇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可皇帝却不那么认为。
“上月老夫人出宫被人劫持,当时顾府并未张扬,可寡人查到救老夫人回去的就是白太子。”
“虽然这一件事情不足以让老夫人将东西交给他,可若是老夫人知道自己中毒命不久矣了呢?你可别忘了老夫人母亲,可是药王谷的。”
皇帝的这话算是给了皇后一个合理的解释,在他们看来,老夫人的母亲出自药王谷,所以她知道自己中毒也不无可能。
为了保顾家太平,将东西交给救过自己的白太子,这所有的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不得不说,人总能将没有联系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老夫人虽然是想要保顾家太平,可她还真不知道自己中毒。
毕竟她的母亲因为长辈盘算,并非是外界认为的药王谷的人,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中毒,这一切说到底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听完这些话,白徐不敢再继续停留。
回驿馆,白徐想了各种可能的情形,可最终他都无法搞明白老夫人的死。
不仅是他不明白,顾家众人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老人下手。
然无论真相如何,众人的视线都不会在老夫人身上停留太久,因为他们都有同一种想法,那就是东西被交到了白徐的手中。
有了这个认识,所有人对白太子就越发的客气了,就连徐梦龙竟也有事没事来找他说是下棋。
皇帝不敢讲这件事情告诉给自己的众多儿子,所以便把稳重些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叫到了跟前。
把前朝宝藏一事与二人细说了一番,又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二人,皇帝嘱咐二人一定要多去与白徐走动,最好能在他手里将东西找到。
时间转眼过了半个月,侯府新婚家新丧,几乎不参加所有
的宴请,再加上顾谨要参加会试,所以侯府的大门几乎都紧闭着。
为了展示大周选拔人才的严格性,两位皇子被邀请成了今年的监考官之一。
而顾谨作为再战一年的学子,在这一次的会试中成功考上了进士,成了皇帝钦点的官员。
侯府大喜,作为好友的七皇子终于能到侯府拜访。
不过这一次,他不仅自己一个人来,还带来了长公主,白徐兄妹和一个未曾见过面的公子。
顾谨让人上了茶点,这才看着那位眼生的小公子问:“不知这位兄台是?”
“阿谨肯定猜不到,这位说起来与老夫人也有些关系,因为他也出自药王谷。”
世人皆知药王谷,可从未有人踏足,如今看着面前的这位少年郎,顾谨不免有些怀疑。
“公子看起来年纪似乎比我小上一些!”
听到顾谨的话,那少年爽朗一笑,“世子年纪轻轻便拜了进士入朝为官了,相比之下,在下真是白活到这年纪了。”
顾谨被他这话说得一顿,没想到对方竟然看出了他的想法,不过对方显然没有不悦之意。
顾谨当即一笑,对着少年抱拳道:“不知公子大名?”
“吴立
明。”
见两人互相见了礼,七皇子这才看向顾谨说道:“先前老夫人离世,我回去后越想越蹊跷,想要寻个太医问问又怕被父皇知晓,所以便去寻了京城的医馆。刚巧,吴兄诊完一个误食中毒的病人,所以便请教了他一番。”
七皇子这话出口,顾谨一下子就明白七皇子带吴立明来的意思了。
他祖母的毒中得蹊跷,当时在老夫人离世后,顾谨留了个心眼,放了一点老夫人的血。
如今听得七皇子的话,顾谨忙把那粘着血渍的帕子找了出来,递到了吴立明的面前。
吴立明接过帕子看了一眼,随即端起他面前的茶杯,将那帕子浸入,不一会儿一股难闻的气味便飘了出来。
“这血液中有毒,而且还是两种。”
吴立明的话很是直白,丝毫没有因为人多,便故意隐瞒。
白徐听着吴立明的话,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皇帝和皇后的谈话,当时皇后说他们下了药,难道是这中间的一种!
白徐目光落在吴立明的身上,见他不知道将什么放进了水里,很快,水里便入烧开一般,冒起了泡。
吴立明一眨不眨的看着杯中,最后他得出来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