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也希望,这是个契机。
她决定给谢彧宣和自己一个机会,那,与苏韵予之间的问题迟早都要面对。
早解决也好。
苏韵予这算小手术,麻沸散的效用过去之后,她就醒了。
身边陪着的苏子娴等人大喜过望,派出一个人去通知傅敏酥,其他几人围着苏韵予,细说着怎么来到这儿、怎么做手术的种种细节。
苏子娴也没有漏过郡王妃对傅敏酥的态度:“姑姑,表嫂为了救您的命,把她自己的血都给了您,出来的时候,脸都煞白煞白的,走路都打晃呢,就这样,祖母还怀疑她要害您,要当众问清您生的什么病,姑父下跪求情都不管用,最后还是嬷嬷悄悄把您的病因告知了祖母,她才没有坚持的。”
傅敏酥过来,刚好听到苏子娴这一段,她只好停步。
不得不说,苏子娴上眼药的本事杠杠的,当初她就没少吃亏,如今这番话,倒是帮她的。
“我知道了。”苏韵予虚弱的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苏子娴等人又说起今天谁给了多少血,又说起谢长松的交待。
“老爷回相府了吗?”苏韵予愣了愣,问道。
“是,姑爷说,他是相府长子,这种时候,他不能抛下阖府的人不
管,他还说,您在长青医舍会很安全,表嫂会照顾好您,他很放心。”苏子娴说道。
“唉……”苏韵予一声长叹,又没了下文。
傅敏酥也不可能一直等在外面,她侧眸给医女递了个眼色。
这些医女如今跟着傅敏酥都有了默契,见状,立即开口:“姑娘,二零七号院病人已经醒来一刻钟了,目前情况良好,您看,准备好的药是否可以用上了?”
“消炎的药汤先用。”傅敏酥点头,交待药的顺序,“用药时,你俩轮流守着,不可大意。”
“是。”医女顺从的应下。
“表嫂,快来,姑姑醒了。”苏子娴听到声音,快步迎了出来。
傅敏酥点头,加快脚步。
屋里,门窗全都关了起来,一进来就闷热得不行。
“谁关的窗?”傅敏酥皱眉。
人不是她亲自送过来的,但,她相信她手下的医女也不可能这样没常识。
“大少奶奶,是老奴关的,今儿风挺大的,老奴怕大夫人着凉。”嬷嬷忙站出来解释。
“嬷嬷,这么热的天,还关着门窗,您觉得在屋里舒服吗?”傅敏酥倒也没有发火,而是温和的问,别说她现在是长青医舍的舍长,是苏韵予的主刀医生,便是以前,她也
没有随意发过火,与府里的老小狐狸们过招,向来是温吞手段,讲的是以理服人。
“这……”嬷嬷愣住。
最近秋老虎厉害,便是开着窗,人在屋里也热得不行,更别提关了门窗,便是这么一会儿,她们几个在屋里侍候的人就热得汗湿衣衫了。
“无病无灾的,待在这闷笼子似的屋里都能闷出病来,何况是病重体虚之人。”傅敏酥说着,示意跟进来的两个医女去开窗,“要是怕吹着风,搬个屏风稍稍挡住床前也可,但这门窗如何开如何关,你们得听她俩的,病人的屋里要时刻保持干净清爽。”
“是,老奴知错。”嬷嬷连续两次见识到傅敏酥的手段,如今对她已是五体投地,闻言,立即认错。
“你俩也记住了,回头挂药水的时候,多教教她们。”傅敏酥转向两个医女。
“是。”两人忙应下。
这个院子归她们管,但,她们也不是时刻守在这边的,只不过,今天苏韵予刚手术,而女院这边的重病人也不多,她们才对这边多关注一二。
傅敏酥纠完错,来到床边。
苏韵予趴在床中央,闭着眼睛,脸色还很苍白。
傅敏酥也没有主动打招呼,她在旁边坐下来,仔细把脉,又检
查刀口有没有出血。
这个位置,也实在尴尬得很,而且,还不容易包扎,不过,苏韵予比较老实,到这会儿也没有渗出太多血,还在意料之中。
傅敏酥略松了口气,收回了手。
“表嫂,如何?”苏子娴紧张的问。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个病,平时看着没事,若是不小心还是会大出血危机生命,这几日只能用些流食,而且,还不能多吃多喝,免得牵扯伤处,引起感染。”
傅敏酥知道,苏韵予并没有睡着,这会儿闭着眼睛,估计也是无颜面对她这个前儿媳妇,毕竟,那么高傲一个人,却生了这样尴尬的病。
她也没有揭穿,把要说的话,都告知了苏子娴和嬷嬷等人。
“我们一定小心照看。”苏子娴知道傅敏酥很忙,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儿照顾苏韵予,当下主动挑起了担子。
“动作轻些,也能侧着躺一躺,不过,翻身的时候,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