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回到接诊大堂这边,找了刘品宏细问了这段时间的情况。
刘品宏却回馈,这边什么事都没有,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甚至,病人都多了三四成。
傅敏酥听得心里奇怪,转头又找了留守在这边的医女们询问,得到的答案依旧是这样的。
长青医舍不仅没有人来搜查,生意还好了不少。
“姑娘,这些日子,萧老一直住在隔壁。”
最后问到吴嫂子等人这儿,吴嫂子指着隔壁小声说了一句。
傅敏酥抬头看了一眼墙的那边,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她没有马上去见萧老,而是回到诊室让人把水安容那院子的病例细看了一遍,又让萧弘宁从护卫那儿取了进出记录。
长青医舍正式运营后,她就让萧弘宁把进出记录给落实了下去。
时间、来客、来看病还是探病,都记录得很清楚。
傅敏酥斟酌再三,才开出了药方,让人去安排,她则去厨房做了几道小菜,放在食盒里提着去了隔壁。
开门的是福宣,看到傅敏酥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傅姑娘回来了。”
“宣老伯,萧老可用过饭了?”傅敏酥笑着问道。
“老爷子知道姑娘今日回来,正等着你呢。”福宣让开了门,请傅敏酥进去。
这一句话,透露了不少的内容。
她的事,萧老一直关注着,也知道她回来后肯定会找他。
傅敏酥谢过福宣,提着食盒进门。
萧老坐在檐下,还是老位置上,独自对弈,左手白子,右手黑子,下得不亦乐乎。
“见过太上皇。”傅敏酥上前见礼。
萧老闻言,抬眸看向傅敏酥,上下打量一番,笑了起来:“啧,怨气不小。”
“不敢。”傅敏酥还保持着见礼的姿势。
“不敢?也就是说,你确实有怨。”萧老将手中的棋子扔了回去,哼了一声。
傅敏酥无奈,抬头看着萧老说道:“太上皇,我只想做个能治病救人的医者,我办长青医舍的初衷也仅仅只是为了多救些人。”
让萧老和皇帝入伙,也只是纯粹的抱大腿而已。
如今,医舍才运营起来,就陷入了那么多的麻烦中。
“没人不让你救人。”萧老起身,慢悠悠的往堂屋走。
福宣忙给傅敏酥递了眼色,示意她跟上。
傅敏酥今天来也是解决事情的,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开,她提着食盒跟了过去。
福宣留在院子里没跟上。
“带了什么好吃的贿赂我?”萧老在上首坐定,眼睛落在了食盒上。
“怎么就是贿赂您了?”傅敏酥无语,不过,她还是老实的把食盒里的饭菜取了出来,这些全是萧老爱吃又能吃的菜,他如今的糖尿病已经好很多了,食谱选择也大了不少。
“不错不错,有鱼,有肉,诚意挺足。”萧老看着一道道菜摆出来,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声喊了福宣拿了干净碗筷进来,率先就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肉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吧。”
“……”他这么直白,傅敏酥反而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了。
“机会只有一次。”萧老睨了傅敏酥一眼,乐呵呵的提醒道。
“您让我去相府找相爷,是故意的?”傅敏酥立即问。
她来这儿就是为了弄个清楚明白。
那天,她拿着医舍里找出来的东西去找萧老,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带个无关紧要的信去相府,找谢相爷说清楚事情,那封信么,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出来。
她去了,就遇到了金将军搜相府的事情。
此时想来,她哪里还不明白,事情是被安排好的。
“吓着你了?”萧老笑眯眯的问。
傅敏酥沉默。
确实是吓着她了,她还以为是她给谢府带去了天大的祸事呢。
“那些信,你也看过了,都是冲着谢相去的。”萧老老神在在的吃了几口鱼,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偏偏,我们又不知道是谁的手笔,让你去相府,不过是引蛇出洞罢了。”
“金将军已经出头了,为何现在相府还被围着?”傅敏酥不解的问。
“他不过是个小喽罗。”萧老再次睨了傅敏酥一眼,继续说道,“再说了,你又怎知,相府被围不是谢相那老狐狸自愿的?”
“???”傅敏酥愣住,回想这几天谢相爷的反应,她忽然觉得,未必没有这个可能。
“他凭白被人栽了脏,就他那性子,不将计就计把人引出来狠狠咬上一口,才叫怪。”萧老笑了起来,“容妃和皇子皇女住在这儿做月子,知道的人不多,但也瞒不住有心人,你在这儿,反而会惹 来不必要的麻烦,倒不如去谢府松快几天。”
“您知道有人要对他们动手?”傅敏酥愕然。
她头一次清楚的意识到,坐在她面前的不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他也是一代帝王,没点儿本事,那个位置是坐不稳的,而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几十年,在位时,国泰民安……
“也就我那个糊涂儿子才会觉得,把人送出来就没事了。”萧老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