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香送上热水,顺带告知了谢彧宣的话。
傅敏酥看了看桌上,发现奏折和没画完的画都不见了,心知是谢彧宣拿走了,她也不急,洗漱下楼,吃完早饭就开始忙。
这一天,京兆府没有动静,倒是萧老过来问了事情,得知傅敏酥无恙便回去了。
没一会儿,福宣离开了长青巷。
傅敏酥正带着人查房,也没在意福宣的去向,查完房,她又去了水安容这边。
水安容这边只由她一个负责,其他人都只当这边住着一位富家太太,不喜见外人。
“昨日出了何事?怎么有差役过来?”水安容在水惠儿的搀扶下,正在院子里小心的散步,见到傅敏酥忙问道。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里面是双胎,算算日子,下个月就要分娩,当然,双胎一般都会提前些,水惠儿和嬷嬷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
“是出了点事,京兆府丁大人派人来找我去配合调查。”傅敏酥上前,扶住了水安容的另一边,陪着慢慢走。
“京兆府?事情很大?”水安容忙问。
京城很大,所以按照东南西北中划出了五个区域,各设了兵马司,下面还设了衙署,设立县尉典史等完整的一套
班子,普通的案子,都由各衙署里负责。
命案才会送到京兆府。
涉及官员的案子则到大理寺。
“出了人命。”傅敏酥点了点头,简单的说了阎玉的事情,想要普及女子健康知识,水安容也是一个很好的代言人。
“那姓白的怎能如此!”水安容听完,眉头都快打结了。
水惠儿也愤愤的说道:“你救他媳妇儿,他却反而诬告你,真的是良心被狗吃了。”
“他又没有良心,与我无关,我就是可惜那阎玉,她的病其实并不难治的。”傅敏酥叹息道。
“做女人难。”水安容颇有感触的说道,“宫中女人多,虽说有太医,但,能让太医看的,也就寻常的病,像这类妇人病,总是难以启齿的,历朝历代,多少妃嫔死于妇人病,那民间更不知几凡。”
“我正琢磨着宣传这方面的知识,到时候,还得请娘娘一起帮忙推广一下。”傅敏酥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义不容辞!”水安容严肃的点头。
“走了几圈?”傅敏酥拉回话题。
水安容已经走了五圈,也有些累了。
傅敏酥和水惠儿便把人扶回屋,让水安容躺下休息,顺便做检查,又根据水安容现
在的情况修改食谱。
皇帝自己没办法常来,但萧弘宁是他家晚辈,每天来上工,夹带一些滋补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过,那些东西,水安容全让人另外收了起来,她很谨慎,吃的用的都是傅敏酥这边安排的,外面收进来的东西都会请傅敏酥查看一番,然后再收到最角落的屋子里,离得远远的,有些能用的,也全都给了傅敏酥。
傅敏酥也不白拿,全都折算成银子记在水安容的账上,到时候等人出院再结算。
水安容对这一胎很重视,所以平时都是按医嘱行事的,现在的情况也很不错,没有腿抽筋,也没有浮肿,除了肚子过份的大,平时还挺灵活的。
傅敏酥又陪着聊了一会儿,便回到接诊大堂。
苏子娴等在里面。
“你的茶卖完了?”傅敏酥惊讶的看向苏子娴,又转头看了看其他地方,并没有看到萧弘宁。
“没呢,有丫环们看着。”苏子娴快步来到了傅敏酥身边,扯着她的袖子进了诊室,进屋后还迅速的关上了门,神秘兮兮的。
“怎么了?”傅敏酥疑惑的看着苏子娴的一举一动。
“昨日下午我回了一趟相府,姑母找我说话,说了一个事
儿。”苏子娴关好了门,凑到傅敏酥身边,压着声音说道。
“何事?”傅敏酥问。
难不成,谢大夫人又摆宴选媳了?
“相府办了秋日宴,白大姑娘也来了。”苏子娴忙说道,“白大姑娘之前来过这里的,你还记得不?”
“白枫素?”傅敏酥当然记得,“二皇子妃的胞妹?”
“对,就是她,她给姑母送了一份东西,姑母很是喜欢,便邀她一起喝了几盏茶,昨日我去看望姑母,姑母跟我说了件事,与你有关,虽然她没有说让我来提醒你,但是我觉得,她特意说给我听,就是想通过我的嘴告诉你。”苏子娴噼哩啪啦的说了一堆,还是没说到重点。
“嗯,何事?”傅敏酥顺着话问道。
“白大姑娘回娘家,偶遇一管事在屋角与人说话,她听到了长青医舍几字,她便多留了份心眼,后来发现那个与管事说话的人,是白家旁支庶出的族兄,算算关系,已经出了五服,白大姑娘感念表嫂的恩情,担心他们算计你,原本她是要来这里的,但又觉得这样光明正大的过来,可能会打草惊蛇,所以她便借了相府的赏花宴。”
苏子娴说完,又盯着傅敏酥问。
“表嫂,你说说,是不是有人对我们这边动手了?”
“可知道她那个族兄叫什么名字?”傅敏酥问道。
“不知。”苏子娴摇头,“白家也不是小门户了,白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