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离开了,夏冬焰也没了留下来的理由,只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傅敏酥缓步上前:“不多住两日?”
夏冬焰很想应下,但是,他不能:“不了,在这儿耽搁得有些久,得回去做文章。”
课业落下不少,还得加倍努力才能追上。
她如今已是皇帝亲封的医署博士,他也不能太差了,哪怕无法并肩,他也得多加努力跟上她的脚步才行。
“枳香,去取个药包过来。”傅敏酥回头看向枳香。
枳香点头,快速跑了回去。
夏冬焰有些期待的看着傅敏酥,一颗心卟嗵个不停。
没一会儿,枳香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香囊国,离得近了,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让人精神 一振。
傅敏酥接过,直接递给了夏冬焰:“这个是我们自制的药包,你随身带着吧,提神驱虫的。”
主要是可以防备那些神出鬼没的蛊虫。
夏冬焰却会错了意,他双眼发亮,如获至宝的接过来,郑重说道:“我会日日佩带的。”
“嗯嗯,你多保重,课业虽然重要,身体也很要紧,若有什么难处,可以来这儿找我。”傅敏酥温和的叮嘱道。
“我会的。”夏冬焰重重点头,目光痴痴的看着傅敏酥,“
你也是,莫要太操劳,最近你都瘦了。”
“最近是特殊情况,我会注意的。”傅敏酥笑着应道,并没有多想。
夏冬焰是个暖男,打小就很关心她,她也习惯了。
旁边的向晟海来回打量着两人,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夏冬焰不太对。
就是不知道谢彧宣知不知道这个人,回头,他还是提醒一下吧。
夏冬焰心里很不舍,却也不得不离开。
“嫂夫人,这位夏举人……是你家亲戚?”向晟海看着一步三回头的夏冬焰,好奇的问。
“不是。”傅敏酥摇头。
“那他是……”向晟海挑了挑眉。
傅敏酥好奇的看向了向晟海:“他怎么了?”
“我就是好奇,这位夏举人对嫂夫人你很关心呀,谢少卿知道吗?”向晟海也是个直爽的人,有话直接说。
“他知道。”傅敏酥点头,解释道,“我之前一直在族地,夏冬焰是我邻居家的孩子,以前帮过我不少,也算是幼时的朋友吧。”
“原来是这样。”向晟海一听谢彧宣也知道,便笑了起来,“嫂夫人莫怪,我只是觉得,嫂夫人如今初为医署博士,朝中有不少人不太服气,盯着这边的人不少,若是因为一些误会,损伤到嫂夫人的清誉,
影响了你们夫妻感情,很不值当。”
“向统领也是一番美意,我知道的,多谢。”傅敏酥这才知道向晟海误会了,不由笑了起来。
相处这些天,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向晟海的性子,知道他不是那种弯弯绕绕的人,他今天这样问,也是带着提醒的意思,自然不会怪他。
向晟海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岗位。
傅敏酥带人回接诊大堂那边,准备去给谢六谢泗平换药、再去给元梦恬做理疗。
医舍里现在也就他们三个病患 。
随着容初几人的离开,长青巷恢复了清静。
改造工程有条不紊的推进,医署也开始了第一批招生。
第一批,都是要送往各个前线的,所以,以医署支援军中的军医为主,另外还有专门挑出来的授课人选。
元宵节这一天,人就到位了。
傅敏酥选了一个比较大的小院,开始给这些人授课。
这些人都会医术,基础极好,所以,她着重讲的是战场急救和外伤处理的各种技巧。
为了练习缝合术,她让人去买了好些带皮的猪肉回来,白天给他们练缝合,用完了就让他们带回去吃。
只是,第一堂课,傅敏酥就遇到了问题。
这些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五六,年纪
大的还有四五十岁的,面对傅敏酥这个才双十年华的小女子,他们都不服气,刚上课,就有人挑事了。
“傅博士,你如何证明,你教的就一定比我们会的有用?”率先说话的是个老者,国字脸,留着美须,个子高高的,身板挺拔,一脸正气,语气也是就事论事,没有什么蔑视。
“我说的有没有用,你们听过自然能知道。”傅敏酥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也不生气。
一个新的学科想让人接受,需要过程。
就算是她原来的那个世界,中医与西医之后的学科之争也很严重,没点儿本事,谁也不会服谁。
“若是你教的,并不能折服我们呢?”老者问道。
“老伯意欲如何?”傅敏酥平静的反问。
“若是你说的不能折服我等,你辞去医署博士之职,退出杏林,这儿由医署接手。”老者显然有备而来。
“若是我所教的,确实有用呢?”傅敏酥挑眉问。
“若真有用,我诸青自愿派你为师,任你差遣。”老者说道。
众人惊疑的看向老者。
“你们怎么说?”傅敏酥看向其他人。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齐齐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