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抚了抚胳膊,一脸古怪的看着谢彧宣:“咳,天王盖地虎。”
“嗯?”谢彧宣愣了一下,没听明白。
“快乐肥宅水。”傅敏酥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彧宣。
谢彧宣:“……”
“炸鸡啤酒小龙虾。”傅敏酥又抛出一个。
“你……饿了?”谢彧宣怔了好一会儿,憋出这么一句。
“不是。”傅敏酥确定谢彧宣不是老乡,心里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她转开身,拿起那几张身契细细看了看,“你的好意,我收下了,这几个人……”
“说好算我一份的。”谢彧宣幽幽的说道,一副她不带他玩的委屈表情。
傅敏酥被说得很无语,不过,她确实也缺人,当下也不再跟他客气,把身契收了起来。
“有吃的吗?我饿了。”谢彧宣满意了,将腰刀往桌上一放,很不客气的问。
“枳香,一碗面。”傅敏酥走到窗前,朝着下面喊了一声。
枳香应了一句。
“枳香姑娘,我去吧。”吴嫂子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
“行,一起。”枳香带着吴嫂子进了厨房。
傅敏酥往下看了两眼,见连嫂子几人已经在收拾屋子、晾晒被子,笑了笑,就回到了桌边继续自己
的活,至于谢彧宣,他也不是孩子,用不着她陪着玩。
反倒是谢彧宣,看着看着就坐到了傅敏酥身边,看她写写画画十分专注,也就没有打扰她。
傅敏酥一忙起来,就容易忽略别的。
他安静的坐着,她也就没有理会。
直到,枳香端来了两碗面条:“姑娘,谢大人,面条来了,需要加醋吗?”
“不用。”谢彧宣自觉起身端面,见托盘上还有一小盏的醋,不由疑惑,“面条放醋?”
“是,姑娘爱这样吃。”枳香说着,把那盏醋放到了傅敏酥面前,“姑娘,这醋里还调了些别的,吴嫂子的独家秘方,你尝尝。”
“行。”傅敏酥抬头看了一眼,落下最后一笔,才收了东西。
枳香拿着空托盘退了出去。
谢彧宣拿起醋,往自己的面条里倒了一些。
他一向不爱吃醋,平时吃虾蟹也未必会醮醋,更何况是面,但今天,他想试一试她喜欢的味道是什么样的。
傅敏酥讶然的看着谢彧宣:“你吃得惯吗?”
追逐他那么多年,她可是下足了功夫的,从来没听说过他沾过醋。
他不吃醋,不爱重口,不沾酒,除了办案,其他时候自律的如同苦行僧。
今天这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想知道,你的口味。”谢彧宣倒了一些,把余下的放到了傅敏酥面前,用筷子拌匀面条,便试了一口。
“吃不惯就不要勉强。”傅敏酥将余下的醋都倒在了自己的碗里,一边看着谢彧宣说道,“迁就别人……没必要的。”
谢彧宣听到这一句,夹面条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又是一大口:“不是迁就,是尝试,世间有很多味道,平时不吃,并非不喜。”
“吃个面还能吃出这许多说道。”傅敏酥撇嘴。
“真的,很不错的味道。”谢彧宣真诚的说道。
傅敏酥笑笑,没再说什么。
枳香知道她的习惯,所以,碗里的面条不多,两筷子差不多就完了,倒是面汤不少,她吃面时,不止爱放醋,也爱汤多料多的。
谢彧宣抬眸看了一眼,胃口大开,捧着碗大口大口的吃面。
虽然大口,但,动作依旧优雅。
“姑娘。”枳香再次上楼来了,站在门外叩门,“有客人来了。”
“谁啊?”傅敏酥放下碗,问了一句。
“是位小先生,他说是姑娘儿时旧友,前些日子在傅府见过的,就是那位来京赶科的小先生。”枳香应道。
“小先生?”傅敏
酥微愣了愣,随即想到了一个人,“是夏冬焰吗?”
说着,她惊喜的站了起来,来到窗边看了看。
院子里,站着一个清俊的年轻人,一袭月白直裰洗得干干净净,腰间悬着一个五彩线络子的小葫芦,他站在那儿,便如清竹苍松,挺拔而又澄净。
傅敏酥笑了起来。
“他是谁?”谢彧宣走了过来,刚好看到傅敏酥的笑容,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院子里,瞬间,感觉方才吃的面酸得他牙痒痒。
“老家住隔壁的兄弟,叫夏冬焰,以前被人欺负时,都是他站出来护着我的,前不久才进京来参加科举。”傅敏酥随意的介绍了一句,脚步已往外面走,“你慢慢吃,我下楼了。”
谢彧宣还想问两句,便看到傅敏酥已经出了门下了楼。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欢喜雀跃。
他转头再次看了一眼院中的年轻人,心里莫名的升起一丝危机感。
“大火。”傅敏酥快步来到院子里,高兴的喊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是府里人告诉我的。”夏冬焰转过声来,笑容明朗,声如清泉,透着欢悦,“还未恭喜你,夙愿得逞。”
“哪有什么得逞。”傅敏酥失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