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动的,别动。”禄松说罢,再次浅浅的一揖。
二皇子瞪大眼,又看了一眼院中人,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才抬手抹了一把脸,朝䘵松揖了揖,大步上了马车:“回府。”
长青巷不大,这辆马车又宽,无法掉头。
䘵松安安静静的让到一边,放马车往前走。
马车缓缓驶过,驶出一段距离,才突然加速,逃也似的出了长青巷,重甲士们也迅速撤离。
小小的巷子又恢复了平静。
䘵松也不管院门,重新回了屋顶。
“老爷,傅姑娘,时辰不早,该做饭了。”福宣笑呵呵的开口提醒。
“确实有些饿了。”萧老扔掉了手中的棋子,笑看向傅敏酥,“以后,我教你下棋,你教我画技,明日开始,可好?”
“行。”傅敏酥能说什么。
她并不聋,虽然专心在学棋,可外面的动作,她偶尔还是听到了的。
“需要准备些什么?”萧老问,“我让人准备。”
“倒也没什么要特别准备的,我那儿还有些画具,明日我带过来。”傅敏酥收拾了棋子起身,“我去做饭了,您先歇歇。”
萧老含笑点头。
傅敏酥出了小院,回了自己那边。
枳香不知何时从前面铺子里进来了,这会儿正躲在楼梯下面探头探脑的,直到看清是傅敏酥,她才冲了出来,紧张的上下的打量:“姑娘,你去哪了?没事吧?”
“我在隔壁和萧老下棋呢,没事。”傅敏酥安抚的拍拍枳香的头,“你事情办完了?”
“嗯!我看着东煌杂谈的管事过来,我才从前面绕回来的,可吕先生说,后面一直没动静。”枳香一直藏在里面不敢出去,因此也不知道下午来了好几批人,只不过,全被䘵松挡了回去。
至于二皇子来过,傅敏酥都不知道,枳香更加不知道了。
“这次,是萧老帮的忙。”傅敏酥点了点头,揽着枳香一起走进厨房,一边叮嘱,“他们应该不会来了。”
她觉得,最后应该来了什么人,只不过,打都没打就撤了,很可能,来人认出了䘵松。
䘵松不过是萧老身边老仆,仅仅见到他都能退走,也间接的说明,萧老真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存在,甚至让二皇子的人都忌惮。
“真的?”枳香眼睛发亮,她看了一眼隔壁的墙,凑到傅敏酥身边压低声音问,“姑娘,萧老是不是官很大呀?”
“有可能吧。”傅敏酥哪里知道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跟我们没关系,不过,他待我们有恩,我们更不能慢待了他们,知道吗?”
“嗯嗯嗯,奴婢明白。”枳香连连点头,打定主意以后要对萧老和福老伯、禄老伯更好。
今天苏子娴回去了,柳宁和也不在,傅敏酥只需要准备萧老的药膳。
最近,萧老体质大有好转,再过段时间,也可以恢复正常人的饮食,当然,过甜过咸的东西还不是能吃。
柳宁和再住半个月,差不多也可以回去了。
那之后,或许她可以恢复接诊。
傅敏酥一边忙,一边想着以后的路。
她如今已经知晓,皇上对女子从医其实并不排斥,要不然,就不会让她跟着医署去救灾,这一点,从谢相爷、杜太医、杜楝的态度也能看出来。
女大夫,似乎也不是没有希望的。
晚饭做好,傅敏酥干脆提着去隔壁陪萧老用饭。
萧老也没说的,高高兴兴的吃完,高高兴兴的休息。
次日一早,柳宁和匆匆回来了,一进门就找傅敏酥问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有人来找麻烦?”
“应该是吧,不过,隔壁萧老帮忙,把人打发了,我都没和他们正面遇上。”傅敏酥实话实说。
“萧
老?”柳宁和早知萧老的存在,但,她从没见过。
自打她来了之后,萧老就没到这边来过,平时都是傅敏酥做好药膳、熬好药送过去的。
没想到,隔壁萧老竟是个能耐人。
“是呀。”傅敏酥笑了笑,没多说什么,给柳宁和把了脉,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让人开始煎药,她则动手针炙,安排好这边,她又带着画具和纸张去了隔壁。
萧老今天的药和早膳早由枳香送了过来。
傅敏酥到的时候,萧老正好消完食。
第一天的援画,正式开始。
萧老擅画,字也写得好,学起工笔简画来,一点就通,仅仅一个上午,就能画出简单的画,并且有他自己的风格。
傅敏酥都看得咂舌。
她前世学画也算是有天赋的,但也没有逆天到这种地步。
萧老年轻时,必定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当然,傅敏酥也只是心里头有这个想法,她并没有开口询问。
自打昨天之后,长青巷就一直很安静,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苏子娴倒是来了一趟,告诉傅敏酥,她回相府了,并且求了她姑母派人保护这边,她姑母同意了。
傅敏酥听完,笑而不语。
她觉得,谢大夫人之所以答应苏子娴
派人,只怕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