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是真心感谢谢太医。
要不是谢太医及时到来,还说出了谢相爷让他来的话,二房根本不可能这么果断的收手,届时,不仅陆芝兰小命不保,便是来帮忙的杜太医也可能因为和她的关系被拖入局中。
这些日子,也是谢太医不辞辛苦的细心诊治,才让陆芝兰恢复得这么快。
当然,还有今天,他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却还是开口帮了一把,还给出了随时可以找他的承诺。
这人情,欠大了。
谢太医听到傅敏酥道谢,点了点头,径自走了。
“娘,您多保重。”傅敏酥也没了继续留下看热闹的兴致,她转身,冲着陆芝兰深深一福,“您若有空,可来长青巷小住。”
至于其他人,她一个也不想见了。
尤其是傅枣福这头猪!
见一次就想打一次!
“酥酥,多留会儿吧,你爹一会儿该回来了,咱们一家人一起吃个饭。”陆芝兰拉着傅敏酥的手依依不舍的挽留。
“娘,改天,我亲自做菜给您吃。”傅敏酥委婉的拒绝了陆芝兰的留饭。
还一家人一起吃饭,没看到四个哥哥的脸色吗?
尤其是傅枣福,脸臭得好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那你何时再回来?”陆
芝兰抬眸扫了一眼旁边的四个儿子,叹了口气,也不难为傅敏酥。
“有空就回来看您。”傅敏酥答应得很爽快,说这话时,她还扫了其他人一眼,在心里补了一句:顺便看看他们唱的好戏。
傅静珠接收到傅敏酥的目光,再次攥紧了拳头。
这一次,她用力过猛,折断了一根指甲,疼得脸都白了,偏偏,这些小动作都掩在袖子下,不好让人看见,只能独自忍痛,心里便越发的怨恨傅敏酥。
傅敏酥安抚好陆芝兰,便带着枳香走了,没看其他人一眼。
傅桃福皱了皱眉,看着自家小妹离开,又看了一眼傅静珠,暗自叹了口气。
傅枣福却气得不行,等陆芝兰回屋后,他骂了傅敏酥几句,凑到傅静珠面前安抚道:“妹妹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谢谢四哥。”傅静珠红了眼睛,“我今天过来只是看望大伯娘的,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傅枣福连连点头。
傅桃福几个也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四兄弟让傅静珠坐着宽长凳,一起将人抬回了二房。
这边如何的兄友妹恭,傅敏酥一概不知,她也懒得猜他们的相处模式,从傅府出来,
她顺路去街上逛了一下书肆报亭,买了些报纸和书籍才回了长青巷。
忙碌时,她还没感觉到什么,到了晚上洗澡时,傅敏酥才发现自己肩头被傅枣福砸过的地方已然淤青一片。
“四少爷怎么这样!到底谁才是他的亲妹妹!!”枳香看到,气得眼泪都下来了。
“自然是傅静珠喽,他们可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傅敏酥看了一眼肩头,不在意的笑道,“而我,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自是比不过人家的。”
“血浓于水的话,都是骗人的吗!”枳香心疼的抹去眼泪,也不敢多说什么刺激自家姑娘,“奴婢去拿药酒。”
说完,扭头就跑了。
傅敏酥叹了口气,侧头看着肩膀上的淤青,决定有空出去弄个鞭子,下次再遇到傅枣福,一定狠狠抽他丫的。
枳香很快就取来了药酒。
傅敏酥坚持先洗了澡,换了寝袍,这才开始抹药酒。
药酒化淤,需要大力气推开推热了才行,枳香没学过这方面的本事,力气又小,推得傅敏酥疼出了汗也没多大效果,急得直哭:“奴婢真没用!”
“好啦好啦,这有什么可哭的,我自己来便好了,你去忙你的吧。”傅敏酥好笑的安抚着
,心里却是暖暖的。
枳香是真心待她的,才会因她的小伤心疼成这样。
“姑娘别开玩笑了,你一只手怎么给自己治伤?”枳香眼泪没抹干,就瞪着傅敏酥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傅敏酥挑眉,逗着小丫头。
“要不,奴婢找柳姑娘,借一下桂嬷嬷,桂嬷嬷的力气一定比奴婢大。”枳香想了想,决定请外援。
“家丑不可外扬,你不知道?”傅敏酥笑盈盈的说道。
其实,她压根不在意傅府的家丑会不会外扬,她只是纯粹的不想让人知晓,苏子娴那女人刚住进来呢,被知道了,指不定要如何笑话她。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不治伤吧?”枳香急得又要哭了。
“谁受伤了?”忽然,谢彧宣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傅敏酥惊了一下,忙把衣襟拉起来。
谢彧宣已经出现在门口,并眼尖的发现了傅敏酥肩头颜色不对,她的肌肤极白,一片青淤落在这一片白中,就显得格外的刺眼,他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你受伤了?”
“没有的事。”傅敏酥掩紧了衣领,她没想到谢彧宣会突然过来,还直接进了她的屋,此时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便很不自在,“谢大人,你这样
不打招呼擅入别人家的闺房,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