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冲进茶楼的时侯,里头一片混乱,地上躺着数具尸体,大部分是上林军,也有两三具是黑衣人戴着银面俱的,看着像旗营的打扮,但把面俱摘下来,却是陌生的脸,太子便知道这就是神秘组织的人了。
楼里还在打斗,是旗营和上林军,太子也没管,看到后墙上破了一个大洞,他立刻明白过来,人从那里逃走了,手一挥,带着人追了过去。
洞外是一条狭窄的巷子,百姓们喜欢把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什堆在墙边,此刻,那些东西全倒在地上,一片狼籍。他顺着这些痕迹追去,后巷虽然四通八达,但一路都有痕迹,倒也不会失了目标,追了一段,终于听到从前面传来打斗声,太子跃上墙头,几个起落往打斗的地方飞去,旗营军呼啦啦跟在后面。
太子第一眼看到的是六皇子昆清珞,他带着上林军与一群黑衣人在打斗,在那些黑衣人身后,有几个身着玄色长袍的人,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金色面俱,他心里一动,目光微敛,从墙头飞向那个人而去,但立刻有人挡在他面前,他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戴金色面俱的便是
皇帝嘴里的那个人。
拦着他的黑衣人身手很是了得,太子一时落了下风,幸亏旗营军及时赶到,仗着人多的优势才渐渐压制住了黑衣人,援兵源源不断的赶来,太子心里大喜,提着剑往前冲,却被昆清珞拦住,“太子哥哥什么意思,没这么办事的,抓着人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太子真要给他气死了,“都什么时侯了,还在计较这些,让开,抓着人再说。”
“抓着人就晚了,”清珞只是冷笑,却不让开,皇帝让他和太子一起查神秘组织的事,他跟皇帝央求了好几次,终是把上林军抓到了手里,虽然上林军没有旗营厉害,但胜在人多,也可与太子相庭抗争。
他好不容易才抢在太子前面,怎么能把功劳拱手相让?
两人正纠缠着,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所有黑衣人立刻跳出打斗圈子,往后撤去,还不等太子他们回过神来,几颗黑乎乎的东西抛过来,太子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快躲开!”
话音未落,黑乎乎的东西在半空炸开来,腾起巨大的黑色烟雾,伴随着阵阵惨叫,不少上林军和旗营军都倒在了地上,等到烟
雾散去,神秘组织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白千帆醒来的时侯,已经回到了宫里,睁开眼睛,皇帝坐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白千帆吓了一跳,赶紧撑着坐起来,“陛下为何这般看着我?”
皇帝笑道,“因为你好看啊。”
白千帆觉得这话有些怪怪的,她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戒备看着他,“陛下为何把我打晕?”
“朕怕别人把你带走了。”
白千帆咯噔一下,皇帝果然已经知道墨容澉了。她从床上跳下来,冷淡的问,“陛下什么意思?”
皇帝还是端着笑脸,“浓华,你别紧张,在朕心里,你是最重要的,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也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
“可我终究会走的,我有夫君和孩子,我要回到他们身边去,”
“不,浓华,以后你就陪在朕身边,哪里也不要去,朕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等来了,你不能离开朕。”
白千帆看着他,“你是要认我了吗?承认我是你的女儿?”
皇帝表情滞了一下,有些讶异的样子,“谁说你是朕的女儿?”
白千帆蒙了,听蒙达皇帝说着那些带暗示的话,她以
为他已经知道了,但现在……
到了这个时侯,她反而镇定下来,“三十三年前,南原女帝从蒙达离开时,肚子里怀着孩子,她在东越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才回的南原,这个孩子就是我,”她看着皇帝,“难道那个孩子不是陛下的?”
皇帝看了她许久,嘴角牵出一丝笑意,“不是,你不是朕的孩子,因为不是,所以才能永远留在朕身边。”
白千帆被他这话震得退了半步,一时间,如时光倒流,皇帝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全回到她脑子里,无数片断在脑子里旋转,她的手撑在桌上,突然一下明白过来,皇帝一早就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女儿,之所以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是为了迷惑她,稳住她,让她误以为他们是父女,让她乖乖的跟他去白图塔,她去了,墨容澉就不会放火。
现在事情过去了,白图塔的火没有烧起来,所以他可以摊牌了。
她心里翻起惊天骇浪,为这个结果感到震惊,她和墨容澉想错了,他们都错了。
她定了定心神,问,“陛下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么?”
皇帝沉默了一会,摇头,“朕不知道。”
但白
千帆看出来他说的不是真话。对一个骗子,她没有好脸色,冷笑,“难道女帝爱的不是陛下,而是另有其人?”
皇帝的脸色果然变得不好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不提也罢。”瞬间他又堆起满脸笑,“浓华,好好跟着朕,朕会待你比你娘亲更好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