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这次多亏了月香姐姐。”月桂亲自沏了一杯茶送到月香手里,“咱们阿凡才能逃过这一劫。”
月香接过茶,嗔怪的瞟了她一眼,“他是你弟弟,难道不是我弟弟?”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月香姐姐,”白千帆拱着手朝她深深鞠了一躬,笑嘻嘻道“不是你去求里长,这事就悬了。”
三人正半真半假的说笑着,梁宝田从门外进来,白千帆立刻响亮的叫了他一声,“姐夫!”
梁宝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把手往怀里伸,要掏钱出来。
月桂凑热闹,跟着叫,“姐夫,姐夫……”
梁宝田哎哎的应着,慌起来,“行了行了,我,我今天没带多少钱。”
月桂和白千帆哈哈大笑,月香也忍不住笑,按住梁宝田的手,“你傻呀,叫一声给一个铜板,就算家里有座金山也给她俩搬完了。”转头又骂两个小的,“你们也是,捉弄他做什么,本来就傻,被你们这样一弄,更傻了。”
梁宝田在一旁涨红了脸,嗫嚅的道,“我不傻,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月桂愣了一下,“哟!姐夫出口成章啊!”
白千帆也是一脸惊奇,“姐夫好
厉害,几时这么会说话了。”
梁宝田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拿脚尖锉了锉地,身子一扭,“我扫院子去。”
看他扭捏的样子,三个姑娘笑弯了腰。要说梁宝田是真不错,每天按时按点到这里来报到,比朝官上朝还要准时。来了就做事,从没有半点越狱的行为。月香从最初的不理不睬,到后来开始说话接触,再到留他吃饭,相处还挺融洽。
梁宝田毕竟有点傻,谈情说笑的事一点不懂,他把月香视为自己的主宰,她说什么?他便做什么,勤快得很,就眼家里请个了做杂事的小厮似的。月香呢,同情他可怜他,把他当成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说话温和,若是屡教不改的做错事,也会朝他瞪眼睛。见他们相处得还不错,月桂和白千帆对梁宝田的态度自然也好起来。
虽然躲过一劫,对白千帆来说,她的麻烦远没有结束。被史家父女盯上,她有一种不得超生的感觉。
史晟诚是个有恒心的人,他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况且人都有个通病,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得到,虎父无犬女,史莺莺得她爹的真传,拧巴起来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一次次碰钉子,她胆子越来越大
,脸皮越来越厚,光天化日下,多次把白千帆拦在半路,逼他答应。
白千帆每每被她逼得欲哭无泪,夺路而逃,好在史莺莺跑不快,她每次都能顺利逃脱。
她是真不想碰到史莺莺,可镇子就这么大,主道就那么一条,醉仙楼占了街上最好的位置,避是避不开的。她没办法,只好叫喜乐或妞妞替她打前阵,他们在前,她在后,若是有敌情,她立刻往回跑。
她耍小聪明,史莺莺也不蠢,发现了她的小伎俩,照葫芦画瓢,打发小伙计放哨,不见兔子不撒鹰。
白千帆依旧被她逮个正着,无奈之下,她躲在家里不出去,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她不露面,史莺莺便上门来找她,白千帆不开门,可梁宝田每日来报到,总有机会让史莺莺钻空子。
开始,镇上的人看着这闹剧只是觉得好笑,男追女见得多,女追男倒是少见,更何况是富家小姐倒追穷小子,可日子长了,大伙儿倒向着史莺莺了,见了白千帆便劝他从了史小姐。
月香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好让里长去传话,这么的天天儿缠着,只会让人厌烦,不成事的。
里长把话传给史晟诚,史晟诚再把话传到他闺女那里
,结果史莺莺诧异的看着他,“爹,您不是说烈女怕缠男嘛,这招还是您教的呢。”
史晟诚讪讪的摸了摸下巴:“这个……当初爹就是凭着死缠烂打的劲娶到了你娘,估计男追女,这招行,女追男,没戏。你这么天天儿缠他,确实不是办法,让他生了厌,往后就更不好办了,还是再另想办法吧。”
史莺莺说,“我就怕这口气一松,他还以为我退缩了,有些事逼一逼说不定能成。”她顿了一下,略有些委屈的说,“我一个姑娘家,成天上街堵他容易嘛,他怎么就一点也不动心?哼,等着吧,等他进了咱家的门,看我怎么惩治他!”
史晟诚眯了眯眼睛,“这小子是要逼,不逼不成气侯,但咱们换个法子,暂时让他松快松快,放松警惕,等爹把事情安排妥当,来一招请君入瓮,到那时,”他哼哼两声阴笑,“他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总之是逃不出爹的五指山!”说完五指一抓,好象把钱凡抓在了手心里似的。
史莺莺看着史晟诚一脸阴险的样子,莫名打了个颤:“爹,您要干什么?那是我女婿,打狗还看主人呢,您可不能……”
“傻丫头,你想岔了,爹当然不
能伤害他,钱凡肯定是全须全尾的到咱们家来当上门女婿。”
“那爹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