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商裕始终不起身,太上皇也察觉了商裕的态度,虽然并不在意,但心中还是觉得不舒服,“如此便是你对待孤的态度么?”
就算商裕不起身,可旁边的两个人却也无动于衷,他也知晓一些燕回不懂规矩的消息,可常德在宫中待了多少年了,若非商裕的意思怎么可能不给自己跪下,足以看出商裕的心思。
“如何?”商裕笑了,“父皇今日来此所为何事,不如让朕猜一猜。”
商裕突兀起身,燕回便跟在商裕身后,手握着短刀一副随时就要出鞘的样子,染太上皇看了更是生气,可商裕却是丝毫不在意,他本来就是让燕回保护自己的,所以燕回跟在自己身边也无可厚非。
“朕才父皇是为了严青赟的事情来此见朕,不过严青赟的案子已然是板上钉钉的案子了,莫非父皇还准备让朕徇私枉法么?”商裕反问道,同时看向太上皇更加难看的脸色,太上皇大概没想到商裕会如此的反驳他,脸面当时便有些挂不住了。
“死的不过是一个小郎中而已,你何必如此和孤针锋相对,难道一个郎中还不比得你我之间的血缘亲情么,虽然严青赟算
不得什么重要的人物,但毕竟帮助朕良多,就算你真的要处置他,为何要让他说出孤的名字。”
“如此父皇可是冤枉我了,并非是我让他说出父皇的名字的,而是严青赟在百姓的见证下,亲口说出父皇您的,这儿臣也无法阻止啊。”
商裕本就是故意这么说的,太上皇怎么听不出,“你真当孤是个傻子么,孤听说了,程娇娥用了手段,这名女子明明是和叛逆一起跑了,为何如今你又轻易的恢复她的身份,这么做岂非是让天下人嗤笑。”
“朕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会嗤笑朕恢复娇娥的身份,但想来百姓首先要讨伐的应该是父皇才是,父皇指使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不分青红皂白,便杀死了一名神医,甚至还派人前来朕的寝殿内刺杀,父皇当真是心慈手软啊,好在朕没有事情,否则在父皇的心中,恐怕我死了也不过是死了一个儿子罢了。”
“刺杀之人是谁你很清楚。”太上皇当真没想到商裕为了扩大事态居然说那些刺客是来刺杀他自己的,可那些刺客分明是太上皇派去刺杀燕回的,可燕回毫发无损,两个刺客却死了,这件事也让太
上皇惊讶,不过人死了也问不出缘由,只能任这件事这么过去。
没想到安平侯居然还真的顺着那两个刺客查到了混沌院,想到混沌院,太上皇的心中安稳不少,总算是不用心惊胆战了,也不必为此而过于担忧了。
毕竟混沌院的实力是太上皇这么多年的祭奠,没了一个严青赟不要紧,现在主要的是让商裕压下这个心思,不要专心的和自己作对,太上皇虽然对皇位依旧保持兴趣,但却不愿做的过火了,让天下人嗤笑。
“我不清楚。”商裕分明就是不给太上皇面子。
“商裕,如此说辞便是你身边这个女人教给你的么,听闻她是程娇娥的师妹,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性格也是如此的放荡不羁,你便要让这样的人祸害后宫么,商裕不要逼孤对你动手,孤手中的龙鞭可是可以打你之物。”太上皇也顾不得太多了,直接从身后之人手中抽出龙鞭,一副现在便要打商裕的模样,可商裕却是纹丝不动。
燕回咳嗽一声,“太上皇对吧,您这样的说法当真是让人听着头痛,虽然我师姐那个人我也同样不喜欢,不过和你相比她还是要好很
多的,至少不会动不动拿个鞭子吓唬人,这案子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要怎么否认,难道严青赟是在说谎么?”
“便是他说谎污蔑孤也是极为有可能的,谁知道程娇娥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程娇娥到底做了什么太上皇不太清楚,当时堂上的人都是尹千章的人,而尹千章手下的人都十分严谨,根本套不出任何话来,可从围观的群众当中还是得知了程娇娥似乎抓了严青赟的妻女,如此行径果然是逼迫严青赟不得不说的局面。
“严青赟为何要说谎,为何要说背后之人是太上皇,为何严青赟不说此人是皇上,是丞相是侯爷啊,怎么就挑上了太上皇。”燕回分明就是不给太上皇任何面子,加上刚才商裕说的话,以及自己现在说了这么多商裕也依旧没有阻拦的意思,她便知道商裕就是希望自己说下去。
太上皇你了半天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燕回朝前走了两步挡在商裕面前,并且顺势的摸了摸下巴,“我想,正是因为混沌院和太上皇您的关系亲密无间,所以严青赟才会咬上太上皇您。”
“有理,也许便是如此呢,孤的确
和混沌院保有联系,但不过是因为混沌院当年给朕很大的帮助,朕自然不希望混沌院里面的人没了差事做,孤只是帮帮他们。”
“太上皇果然十分善良。”燕回根本不屑于和太上皇这样的人说话,不过毕竟是商裕的父亲,好歹还是要给商裕些面子的,“那又可能就是程娇娥做了手脚了。”
“燕回。”商裕出言提醒,燕回离开收回了刚才的态度,“好了,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