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燕回的面容,可是太上皇却从眼前的女子身上察觉到了一阵极为熟悉的感觉,但也只是稍纵即逝,因为就算是这女子和程娇娥有几分相似,可是也过于大胆了,甚至比之程娇娥有过之而无不及。
“民女既然在此必然就是燕回,这一点显然没有什么可以否认的,还请太上皇回答我的问题,您可知道您现在打的是谁?”
“孤打的自然是孤的儿子。”
“那太上皇可知皇上不只是太上皇一人的儿子,更是这天下千千万万百姓的衣食父母,也是天奕国如今的希望,更是天奕朝臣们崇以为尊的帝王,也是未来能够给天奕带来和平顺遂的唯一人选,如今太上皇动手打人却只顾着眼前的小恩小情,认定皇上是您的儿子便可以随意打骂,那如今这个皇上到底是太上皇还是皇上呢。”
“你住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么,孤既然是他的父亲自然有权力责怪他的错误,况且孤手中拿的是开国皇帝赐予丞相之物,便是为了鞭策皇上,防止皇上有什么疏忽,孤如今正是在承接这样的责任,你一个女子懂得什么,居然
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这龙鞭打的皇帝,自然也打得你。”
“太上皇果然威风,既然太上皇觉得民女碍眼,不如直接用这龙鞭把我打死,如此也好永绝后患。”
“够了。”商裕额上见汗,身上更是见血,他屈着膝勉强起身伸出手拦在了程娇娥的身前,“父皇不要逼朕彻底和你划清界限,这龙鞭您只可打我一人,便是我还记着和父皇您的父子情分,若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儿臣的底线,儿臣想来什么也顾不得了,更何况如今儿臣是皇上,算不得谋逆,希望父皇不要逼迫儿臣做出那样的选择。”
“商裕,我看你真的是没救了。”商裕说出的话着实让太上皇心中一惊,但见人的脸色太上皇就知道商裕并非是说笑,而是当真为此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个女子的出现只是让商裕的心思更加坚定。
太上皇知晓自己如今的处境,虽然的确是有些自己的势力,但是想要和商裕斗狠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准备的,更何况现在外还有安平侯作乱,若是一个差错很有可能最后胜利的便不是自己和商裕,而是安平侯了。
“父皇说的
是,儿臣的确是没救了,不过救与不救儿臣自己来决定,如果这个选择会万劫不复,儿臣也不会回头。”
“这个女人刚才说过得话你也要记住,你是天奕的皇帝,不是随便和别人过家家的小孩子,你为了女人舍弃的已经更多了,孤不希望你一错再错。”
商裕没有回答,太上皇已经摔着鞭子转身离开了,常德等人这才匆忙的跑过来,商裕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程娇娥的怀中,程娇娥皱眉看他,同时开口道,“常德公公,让其他人下去吧,这件事你该知晓最好不要传播出去,若是有人传播必然是这些人之中,到时候常德公公应该知道如何惩罚吧。”
“老奴知道。”常德见商裕身上的伤也是心中担忧,更是半点不敢含糊,连忙把这些人全部都遣散了出门,大殿内彻底的安静下来,除却地上的狼藉和商裕身上的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商裕,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么?”程娇娥把商裕扶着坐在椅子之上,虽然虚弱但这些伤口还不至于真的对商裕的身体造成伤害,薛城的药一直都在使用,商裕的身子也恢复
了许多,体内的灵药也让商裕的伤口有了更好的恢复契机。
“我听见了,你不该出来的。”商裕抬眼看他,眼中却是一片茫然,“他毕竟是我的父亲,虽然当年有那么多的曲折,可如今身在后宫,他已然是孤身一人了,我一直知道他手下有些势力,知晓他蠢蠢欲动想要找我的麻烦,但也仅仅只是麻烦而已,至少在安平侯的事情上他是支持我的,也不会为此真的阻拦我。”
“你说的都对,可是你对他留情,他却不一定对你留情,你如今的身体不能和之前比较,不能像以前那样什么惩罚都一肩抗下,你需要休息,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来处置和安平侯之间的战争,绝非是现在这般还要迁就太上皇。”
“你的手如何了?”商裕却不回答,而是去看程娇娥的手,程娇娥收回了手,不愿给商裕看,“无事,我一会上些药便好了,看来皇上是不准备采纳我的意见了,只是皇上和太上皇之间终究要有一个结果的,我不希望那一日来临的时候会让皇上过于难堪。”
程娇娥转身离开,商裕起身道,“你去哪里?”
“我还有
些事情,便先出宫一趟,过两日再回来,也好避避风头。”
“朕……”商裕还想再劝,想要起身却是摔了下去,程娇娥也没有回头,撞在门前的常德道,“皇上的伤除却上药之外之前的药浴也不能停止,若是皇上不愿药浴,那我也不准备回来了。”
“这……”常德哪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见程娇娥真的转身就走,留下商裕一人在寝殿之内,常德连忙朝寝殿内跑,见商裕跪坐在地上,神思不似有属,却是不知到底在思考什么,常德连忙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