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可知五方玉?”程娇娥开口询问。
吴衣抬头和程娇娥对视,却从程娇娥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内容,恍惚程娇娥只是随口询问了一个极为简单的问题,可在吴衣的心中却是惊涛骇浪,“你,你为何知晓此物?”
“知晓此物让兄长很惊讶么?”程娇娥和吴衣算是极为熟悉,此时见吴衣的脸色便能够猜出几分,只怕此物在吴衣的心中亦是十分重要或者十分忌讳,不过程娇娥还是要问下去,如今已经有三块落在自己手中,西江还有一块,剩余的那块只有可能在吴衣手中了,况且这也是一直以来的传说。
而且见吴衣脸色便觉得此事是真。
“五方玉之事你既然知晓便该知道五方玉乃是妖物,若是聚齐必然会引起惊涛骇浪,此物绝对不能够现世。”吴衣难得严肃起来,之前的气氛一扫而空,客栈的小屋内坐着两个人,口中谈论之事却是一般人都听不懂的事情。
“那个传说真的是真的么,一块石头便能够左右人心么?”
吴衣道,“这个传说毕竟已经传了多年了,更是被北狄皇室视为禁忌,足以证明此物绝对是邪物,并
非是什么吉利的东西,若是分开还好,一旦聚齐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此物的传说还有另外一面,只怕传出去只会引起有心之人的争夺,天下必然难以太平。”
吴衣开口,便是不愿程娇娥牵扯进这件事之中,奈何程娇娥早就已经难以抽身了,和此事更是千丝万缕的关联,不过此时吴衣还不知晓,更是不知程娇娥怎么会突然提起五方玉一事,毕竟之前吴衣不知道程娇娥和这东西有过牵扯。
“兄长说的是,这种东西只会因为人的贪婪,便是知晓他有另外的用处却也伪装着不知道,只是为了一己私利便不断的为了此物做出伤害人之事,现在想来还是觉得荒唐。”只怕倾城公主最初入京的时候便有这样的目的,好在之后阴差阳错,这一切还是有了其他的转圜余地,不至于一开始便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尹盛玉入京亦是早就筹谋此事,一点一点的谋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更是不惜和自己养了多年的儿子反目,缘由都是一块玉石,先不说这玉石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效果,光是表面上的效果至少已经达成了。
“所以你到
底从何知晓的此事,莫非是商裕告诉你的,难道他疯了,这五方玉一直都是各国的禁忌,众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把此事说出口,商裕他要做什么?”吴衣难得的语气急促起来,程娇娥知晓吴衣是担忧自己。
程娇娥解释道,“并非兄长所说的那样,此物我也不是从商裕那里知晓的,而是如今的天奕叛徒尹盛玉。”
“是他。”吴衣皱眉,他自然是知晓此人的,按照传言程娇娥便是和此人离开了天奕皇城,但到底做了什么道现在还没有个定论,而程娇娥已经化成燕回潜入皇宫,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
“尹盛玉和此事有什么关系,还有为何京城的传言都是你和尹盛玉此人一起离开了。”
吴衣明显是在套话,程娇娥也由着他,毕竟这些话说出去也无伤大雅,更是对程娇娥的计划没有影响,“我的确是和尹盛玉一起离开的,此人身份很复杂,乃是东赤国唯一剩下的皇脉,更是江湖中朱雀轮的轮主,势力很大,蛰伏多年更是另有目的。”
“此人不是如今丞相尹千章的父亲么,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这样的缘由,东
赤国已经消失很久了,怎么还会留着它的后人,此事早就过去多年,若非我从老人口中听得,相信已经很少有人知晓东赤国的存在了,此人当真能忍。”吴衣神情复杂,知道天奕京城中的事情绝非这么简单,其中必然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看来自己需要找个时间和商裕见面,了解这其中的全部。
“尹盛玉此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但其心机深沉,更是和天奕有血海深仇,而且他的目的不光是天奕,亦是在五方玉身上,同时西江王月倾华亦是把心思放在五方玉之上,两人同时谋求五方玉,当时我便利用两人的矛盾暂时脱身。”程娇娥自然没有说真话,但却也说了一半的真话,这五方玉的确和这两人都有牵扯,其中缘由更是说不清楚,程娇娥也不愿吴衣知道的太多,更是不希望吴衣牵扯进这件事之中。
“只是如此么?”吴衣却不信,“你和尹盛玉还有月倾华之间可还有其余的交易,此事很重要,你不要因为这个传说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有这件事商裕知道么?”
商裕自然是知晓一些的,但也并不知道全部,这
些日子商裕害怕冲撞了自己,所以始终没有问出全部,一直都在忍耐着,程娇娥也不愿多说。
“只是如此。”程娇娥顿了顿,“既然兄长这么说了,那五方玉必然有一块在兄长手中,我也希望兄长能够应下我一件事。”
见程娇娥如此郑重吴衣皱眉看着程娇娥等着程娇娥的后话,只听程娇娥道,“兄长可否销毁掉最后一块五方玉,如此无论有什么差错,五方玉也难以合体。”
“什么?”吴衣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