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身前一寸停下了,月倾城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沈祁愿,“好模样,莫非天奕的男子全都是你这般吃软饭的,连武功也不会?”
她说话丝毫不客气,沈祁愿抬头却也正好和月倾城对视,只见她双目含笑,一张俏脸却是格外凌厉,身段柔软,不过却手下不留情面。
刚才那刀若是再近一点,只怕他这手臂也不用要了,好在她还是收手了。
“臣多谢公主手下留情。”沈祁愿一抱拳,郑询元要拔出的长剑被他用背影挡住,月倾城抱着手臂冷冷的看着沈祁愿不发一言。
“臣不知是何处惹怒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沈祁愿语气平缓,不见被刚才的刀吓得模样,月倾城这才给了他一个好脸色。
“虽然看起来软了点,说话倒算是好听,商裕不来派你们两个来,可是看不起本公主啊?”月倾城果然又开始不依不饶。
沈祁愿便立刻回答道,“公主来朝,皇上自然是郑重万分,而皇上在宫中等待也是我们天奕的习惯,如此若是惹得公主不快,想来是臣等不让公主满意,便再次请公主恕罪,还请公主同臣等入宫之后,再行治臣之罪过。”
郑询元
哼了一声,他向来懒得说出这样的话,他和西江之间有着仇恨,当然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恨罢了。
月倾城看着沈祁愿却觉得有趣,干脆忽略了他身后的郑询元,“告诉本宫你的名字叫什么?”
“臣,沈祁愿。”沈祁愿再次弯腰,月倾城看着沈祁愿冠的整齐的发冠,突然再次拿起短刀当街斩断了沈祁愿的发冠,黑发披散,沈祁愿怔然片刻,月倾城已经转身踩着回了轿子。
“走吧,还要让本公主等多久。”
郑询元冷着脸看着沈祁愿,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发冠,“坏了,她要是再狠一点,你的脑袋现在已经两半了。”
沈祁愿有些无奈,“她毕竟是西江的公主,做不出这样的事情的。”
“日后出门还是佩剑的好。”郑询元提醒。
沈祁愿有些尴尬的道,“我本就是文臣,若是一直佩剑反倒是不好,罢了,日后再说吧,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总被我遇见。”
西江公主一入天奕,便先给皇上身边的沈祁愿一个下马威,谁不知晓沈祁愿是商裕身边的红人,可是这西江公主却是手下一点情面不留,差点斩了沈祁愿,原因便是商裕没有亲自前
去接她,如此骄纵也是少见。
“还请公主在此处稍作休息,等到晚上,皇上会亲自设宴款待公主殿下。”沈祁愿因为发冠掉落,只得粗略的束起长发,他身材算不得魁梧,一身紫色官服衬得他贵气逼人,毕竟长年浸在京城,沈祁愿举手投足都是贵族的气派。
“还要等到晚上啊,你可知晓在我们西江,女子出嫁见到的第一个人便就应是女子的夫婿才对,我还来不及见到皇上,却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见了你,你说这是不是你我二人的缘分啊?”月倾城语带嘲笑,更是丝毫不顾沈祁愿的反应。
她起身,一身红衣张扬肆意,伸出手挑起沈祁愿的下巴开口道,“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你叫沈祁愿,我的名字你也应该记住,我叫做月倾城。”
沈祁愿匆忙避开,一旁的郑询元看不过去,“还请公主休息,臣等暂时退下了。”
月倾城看着郑询元开口,“我知道你,你就是当年的那个神武的小将军么,把我们西江打出中原的英雄。”
郑询元闭口不言,沈祁愿再次开口赔罪,“臣等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离开了月倾城暂时居住的寝殿,沈祁愿这才
松了一口气,刚才被月倾城触碰过的地方一片火热,反倒是让他有些不甚舒服。
“这个公主太目中无人了。”郑询元显然对她不满,沈祁愿劝道,“毕竟是要嫁给皇上的,日后便是宫中妃子了,你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嗯。”郑询元应下,两人转身离开。
到了晚上,除了怀着身孕的程娇娥没有来,后宫的人基本上全都到了,太上皇亦在其列,朝中重臣也悉数到来,为了欢迎西江公主的到来。
商裕早就听闻了月倾城来此做的一系列事情,只怕这公主心思不单纯,这才刚来便耀武扬威,实在是触了商裕的大忌讳,他一向不喜欢骄纵的女子,所以对这月倾城也没有什么好印象。
一阵古怪的乐器声音过后,还不等商裕开口说点什么,却见西江的乐师突然奏乐,接着便是西江那边独有的舞蹈,正中一人一身红衣,看起来格外的漂亮洒脱,舞蹈更是奔放热情,一时之间倒是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都被带动起来。
一曲终了,月倾城快步向前朝商裕开口道,“西江月倾城见过皇上,月倾城向来不懂得什么礼仪,举止粗俗还请皇上见谅。”
她跳
舞的时候一直在找沈祁愿,倒是没有见到他的人,此时仔细看去,才发现他是坐在皇上身边很近的位置,看来的确是重臣,很受商裕的重视。
“无妨,公主自然洒脱,无需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