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王霞云和她面对面在堂屋里坐下,顺手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温茶,她盯着王霞云的眼睛,迫不及待道:
“这是我在我爹留给我的书里看到的,虽然不知道是我哪位先人写下的,但我觉得十分好。”
她边说,边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好半晌,王霞云终于弄清楚她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请人专门制作出一批非常小的瓶子来,容量大概是正常香膏瓶的容量的十分之一。
如此小的瓷器,是很难烧制出来的,要用木头掏。
她们把调制好的香膏倒入这样的小容器中,这样的产品,被程娇娥称之为试用装。
试用装乃是非卖品,只送不卖,程娇娥想的,就是把它们送出去!
王霞云从没接触过这样的理念,她不由皱眉质疑道:“咱们把香膏都送出去了,还卖什么?”
“你想,咱们送出去的香膏其实很少,能用多久?再节省,也最多用上七八天,等到她们用完了,还想接着用,怎么办?是不是只能回来买?”
王霞云云里雾里地点着头:“那如果她们不回来买呢?或者说,她们就一直用这种
试用装,咱们该怎么办?”
“你要相信自己,只要咱们把价格定的稍微低一点儿,我敢保证,只要用过你调制出的香膏,绝对不会再去买第二家!毕竟物美价廉,谁不喜欢?”
“试用装呢,咱们也没必要做出太多,我是这样想的,咱们把胭脂的价格定的稍微低一点儿,毕竟你胭脂做的远不如香膏,香膏呢,像单纯的只有一种香气、并且市面上极其常见的那些香膏,咱们价格也定的低一点。”
“像相对复杂些的,比如你送给我的那瓶、还有市面上不曾出现过的,只有你才能够调制出的香膏,咱们就把价格定的高高的,如何?”
一开始,俩人就已经有过明确分工,王霞云只管制香,其余的事全部交给程娇娥,此时她也糊涂地点头:
“恩人,您说的这些我都糊里糊涂的,听不大懂,总之一切您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沈云舒点头的同时,问:“你能不能再调一批你送我的那种香膏?”
听到她这个要求,王霞云迟疑一会儿,歉意道:“不是我不想调,而是我答应过嫂嫂,绝对不再让这种香膏面世,以免被人发现我和我
的家人,所以……实在是抱歉。”
“这样。”程娇娥有些失望地点头,过了一会儿,仍不死心地问:“那一瓶、一瓶你总能调吧?”
“难道我之前送您的那瓶,您这么快就用完了吗?”
程娇娥连忙摇头:“想必你也知道那种香膏现在的价值,我想,如果你能调制出一瓶,放到咱们的胭脂铺里当做镇店之宝,也能给咱们增添不少名气。”
王霞云听完后,为难地想了好大一会儿,终于点头:“好吧!我答应你,但是恩人,咱们得说好,我只能调一瓶出来,往后也不能再调这种香膏了!”
程娇娥喜得连连点头答应。
高兴地从王霞云的院子里出来,程娇娥的脑海里又多了另外一幅蓝图,那是有关自己的胭脂铺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心目中的恢弘蓝图去找虞嬛汐倾诉。
她们来到京城已经一个多月了,虞嬛汐也就昏迷了一个多月。
不幸中的万幸是,她虽然始终昏迷着,但腹中的孩子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依旧非常茁壮健康地成长着。
虞嬛汐的肚皮,已经隆起一层了。
程娇娥到的时候,虞嬛汐的房门敞开
着,她走路一贯轻得像是猫似的,里头的人交谈起来又非常专注,谁也没注意到身后来人。
钟离殇特意从宫里请回来的御医摇头叹气地收拾着医箱,程娇娥进门时,正巧听见他说:
“夫人的病太过出奇,恕我医术低微,实在是看不出夫人为何一直沉睡不醒。”
“难道你一点儿办法都没有?”钟离殇问。
“要是刘老在,或许还有妙法,我真的瞧不出夫人得的是什么病,还请侯爷您再耐心等上一段时间吧。”
“我娘就是服用了一种迷魂药而已,你是个御医,怎么还能没有办法呢?”
从着装上,认出这位大夫的身份来,程娇娥不由质问道。
钟离殇这才发现程娇娥。
他今天带御医来,并没有提前知会过程娇娥,就是怕她失望,却不成想,竟然还是被她撞见了。
见她听说虞嬛汐治不了,眼中已有泪花闪烁,钟离殇心疼地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柔声劝道:
“没事的,太医中医术最高明的是刘太医,他请假回了老家,过不了多久,刘太医就会回来的,到时候你娘就会醒了。”
程家失火之后,在不知不觉间,钟离殇已
经成为她最依赖的人,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她只要一碰见钟离殇,心里的设防就会立马消失,露出最真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