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是啊,就这咱还是先进呢,其他几个大队不是更难?”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的发表着看法。群情涌动!
“这几天我都在观察,我发现一个现象:前天我和耿姐组队割稻子,怕是得有一亩了吧,我们两割完天还没黑,所以我们下工了。之前三个人组队挖土豆,两个人挖,一个人捡堆,一天也能干一亩地。整个作业组九十多个人却没有把十亩地的红薯挖出来,这不是笑话吗!大家都经历其中,天天都在看,天天都在听,这说明什么?”妈妈的声音因为激愤而尖锐,缓了缓接着说道:“这说明人多并不一定就一定能办大事!如果,将队里的田地和生产物资,按照每家人口,以近便原则承包给各家各户,你们觉得将会怎么样?”
妈妈说完,抓起茶碗直接闷了。谭天屁颠屁颠地帮妈妈续好茶水,崇拜的小眼神让妈妈傲娇得深沉。颇有女省长的风范,一圈一圈地看着在座的老姐妹。
又是耿阿姨,不过有点中风前期的感觉,“这,这,这,贾妹儿,你这说地是真的?”
妈妈更见傲娇,“耿姐,八字还没一撇呢,假的!”
“哦哦,你说的是如果呀!不过,咋就这么诱人呢?”耿阿姨言辞顺畅了,但一幅意犹未尽憧憬着的花痴样!
“是啊,贾姐,这要是真的,我玩了命地玩泥巴!”又是一个失望的声音!
“嗯嗯”妈妈清了清嗓子,不是因为找到了省长的感觉摆谱,只是为了吸引大家注意力,“好生活不是凭空就有的,需要咱们自己争取的!这个事说难,难如登天,政策不支持呀!如果干了,牵头的说不定就得吃牢饭。我是打定主意了,跟天儿他爸也说清楚了,他也支持,大不了他的工作没了,我去蹲监狱。说简单,也非常简单,只要我们做通了队长的工作,大不了我们瞒上不瞒下,先干起来。等一季庄稼出来,咱们用事实说话。”
全场寂静,这事一个不好,是有很大可能会吃牢饭的!虽然在家也吃不饱,说不定牢饭反倒能让人吃饱呢,但是这话好说不好听呀!
还是耿阿姨的声音,“贾妹儿,这几年咱俩一直搭伙干活,这次姐姐也不落下。为了幸福生活,为了好日子,我干了!我们家那口子,反正工分都是我挣回去的,量他也说不出个啥!”
“为了孩子能吃饱,我也干!”
“没那么多大道理,我就是不服,我也干!”
“我也干!要是家里不同意,我自己干。”
大家振奋着,踊跃着,甚至说家里不同意,分家,几个女人组队一起干。谭天也兴奋着,或许九大队可以引领风潮,不让某村专美于前!
妈妈的感觉还在,从来没有做过如此大事的她,兴奋得异彩连连,却泪滴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