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奔了上来。
“贝妮?你怎么来了?”沈牧川看着她,“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去补习班了吗?”
“我这不是在去补习班的路上,正好瞧见嘛?”
“沈贝妮!这里和你补习班完全是两条路,你当哥哥是路痴还是傻瓜?”
“哥……你别生气呀……”
沈贝妮抱住了沈牧川的胳膊,左晃晃右晃晃,完全就是小女孩撒娇的模样。
“补习班晚一些去,也没关系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女人!”
说着,沈贝妮望向了慕音,再次出声道,
“我觉得露薇姐说得有道理!先生是在她车里发现的,而且昏迷不醒,伤得那么重,无论怎么说,她都是有嫌疑的!”
“你这个小鬼头,还没成年,就来教哥哥做事了?”说着,沈牧川伸手点了点沈贝妮的额头。
慕音见到这一幕,心口一阵触动,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不知道一夜过去了,苏泽城现在是什么情况?哥哥是否安全脱险?是否没有引起怀疑?
她抿了抿下唇,不免一阵担忧
。
沈牧川看着她,没有凌厉的话锋,也没有桀骜的神情。
他很是平静地陈述道……
“马小姐,你说得话,也不无道理,如果你真的要害先生,也不会到黑车镇自投罗网了。”
“但……先生重伤昏迷,是在你车里发现的,我们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至于你的身份,得等到先生醒来后,再还你清白。”
“就先委屈马小姐,在我们镇上的看守所里住上几日了。”
慕音看着沈牧川张口闭口称呼贺临沉为“先生”,再加上他的神情和眼神,满是对贺临沉的敬佩。
想来他在贺临沉那里,应该是和林川、来鸥一样的角色。
“他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是吗?”慕音看着沈牧川,神情分外严肃。
沈牧川点头,“当然,而且是最好的救治,竭尽全力的救治!先生对于我们而言,意义非凡!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慕音瞧见了沈牧川的坚定,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随后,她抬起手,示意沈牧川可以给她戴上手铐了。
沈牧川见她如此配合,也是微微一愣。
一个真正的凶手,又怎么会如此主动地伸出手?
其实,沈牧川的心里,对慕音的猜忌,几乎降到了10%以下,但为保安全起见,他必须要将她关起来。
但这手铐……
沈牧川摇头。
“我也相信你,马小姐。”
“手铐就不必了,拘留所已经让你一个弱女子很委屈了。”
慕音看着沈牧川,微微一笑。
如果换作从前,她会觉得沈牧川是个谦谦君子,但一想到贺临沉……
不不不,还是不要君子论了。
那个端方君子在她这里都变成银发小奶狗了!
很快,慕音坐入黑色的车辆内,带入拘留所,关了起来。
韩露薇有些不满地出声道:“牧川哥,只是这样把她关起来吗?那未免也太便宜她了!你看看车上的血,那么多血……贺先生一定是被她害的!”
沈牧川看了她一眼,反问:“你知道当街开枪,要负什么样的责任吗?”
韩露薇立即不敢说话了,她挪动步子,躲在了沈贝妮的身后。
“哥哥,我忽然想到补习班的资料没拿,让露薇姐回家帮我拿一下吧!
”
说着,沈贝妮立即推了推韩露薇。
韩露薇赶忙接话:“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话音落下,她迅速离开。
沈牧川看着沈贝妮,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这么帮她?”
“哥,露薇姐也是可怜人……当时如果不是露薇姐的爸爸,我可能已经被暗杀了……”
沈牧川皱了皱眉,“我们贝妮是个善良的小姑娘。”
“那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而且今天露薇姐也是为了贺先生考虑,那个马翠花来路不明,的确是很可疑。”
“嗯,一切等先生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嗯嗯!那我先去补习班啦!”沈贝妮朝着沈牧川挥了挥手。
待到沈贝妮离开后,沈牧川看向了那辆后座沾染着鲜血的越野车。
他总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
他立即让人调查车牌,这才得知竟然是……贺南豪军师的座驾!
“大毛,你确定这是贺南豪军师的车?”
大毛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先生和贺南豪向来不对付,又怎么会乘着贺南豪军师的车?”沈牧川心中无限疑惑。
就在此时,二毛喊道:“沈哥,在车里发现一个行李袋!里面有一把枪!”
沈牧川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