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野电话响了,看守刘姨的保镖打过来的。
时闻野按了免提。
“时总,病房里的女人想见夫人。”
“知道了。”
时闻野看向宫明染,宫明染拧了拧眉,“她要见我做什么?”
宫明染现在对刘姨的厌恶不是一点半点,要不是杀人犯法,她恨不能让刘姨以命偿命。
时闻野想了想道,“或许是有什么事要说,见一见也无妨。”
宫明染点头,“嗯,听你的。”
来到医院,守在门口的保镖向二人问好,然后侧身让开了路。
宫明染推门进去,闭眼休息的刘姨立刻惊醒,看到宫明染她忙坐直了身子,讨好地笑着。
“小小姐。”
宫明染眼神疏离,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你要见我有什么事?”
宫明染的态度很冷漠,刘姨心里有些酸涩,可这是她活该,小小姐不杀了她都是小小姐心善了。
“小小姐,当初宫修德和秦觅秋贿赂我,我怕他们事后不认账,所以留了一手,在他们找上门之前在客厅放了一个针孔摄像头。”
她安装摄像头的初心是想拍下宫修德和秦觅秋威胁逼迫徐柔茵离婚的场面,没想到竟然拍下了宫修德蓄意谋杀的证据。
只是……
“小小姐,小姐出事后家里大乱,我趁乱把摄像头和sd卡都藏到了保姆房里,没想到我跟着去了医院后就被宫修德赶去了国外……”
宫明染蹭的起身,“你放在哪里了!”
有了证据,她就可以把宫修德和秦觅秋告上法庭,不是下去陪妈妈就是牢底坐穿!
她绝不会心软!
刘姨回想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半年多,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我记得是在衣柜的最底层的一个小盒子里,但是钥匙已经弄丢了。”她依稀记得那个针孔摄像头太小了,不容易发现,她就随意找了地方放。
只是没想到她后面竟然没有机会再回去。
宫明染转身欲走,刘姨出声,“小小姐,你等等。”
刘姨从怀里掏出一个优盘。
“他们找我的时候我正好打开了录音准备给我儿子录哄睡的儿歌,正好把谈话都录了下来,这是我找人弄到优盘里的。”
把优盘递到宫明染手上,刘姨垂下了眼皮,“小小姐,这是我能为小姐做的最后一点事,我知道我对不起小姐,等小小姐拿到了证据我做完证人后我会自首的。”
逃到国外的日子她每日都心惊胆战,午
夜梦回时,总能梦到徐柔茵脸色惨白地盯着她。
区区半年,她被不安和愧疚折磨得苍老了十岁。
与其胆战心惊活在不安中,倒不如将真相和盘托出换个心安。
哪怕是要坐牢,她也认了。
宫明染紧紧握着优盘,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刘姨。
半晌,她冷声开口:“你是间接害死X妈的帮凶,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的罪行法律会来审判。”
宫明染转身离开。
时闻野低声吩咐保镖,“看好她,不要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
保镖应声,“是,总裁。”
时闻野陪着宫明染一起来了宫家,不为别的,就为了引开宫修德和秦觅秋的注意力,这样宫明染就好找摄像头了。
不过今天秦觅秋不在家,宫修德也不在家,家里没有主人。
佣人有些犹豫地看着宫明染,不知道该不该让宫明染进来。
宫明染冷声道:“怎么,我现在连回来一趟的资格也没有了?小鱼,你是我妈妈亲自挑选进来的,这么快就忘恩负义了?”
佣人鼻子有些酸涩,宫夫人心善,她家里重男轻女把当初年纪才10岁的她送进城里干活,要不是夫人,她还不知道在哪个饭馆里
干又脏又累的活。
佣人不再犹豫,打开了门,愧疚地道:“小姐,对不起。”
宫明染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现在宫家秦觅秋才是女主人,佣人自然是不敢得罪她的。
宫明染和时闻野进门。
时闻野在客厅吸引佣人的注意力,宫明染借回房的空挡七拐八拐溜去了刘姨的房间。
刘姨是跟着妈妈过来的,资历老,她的房间并不在佣人房,而是在她房间的附近。
现在是午休时间,家里的主人又都不在,佣人们大都偷懒回了房,没人注意到宫明染进了一个已经很久不住人的房间。
宫明染直奔衣柜,打开门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直到把衣柜都翻了个遍也没发现刘姨说的小盒子。
宫明染不死心地又把床头柜和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被人拿走了?是被宫修德和秦觅秋发现了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麻烦了,这么致命的证据宫修德肯定不会留下,说不定已经毁灭。
宫明染眉头紧皱,咬唇看了看房间的布局,不甘心地觉得兴许只是刘姨记错了位置。
可是房间里能翻的地方她都翻
过了。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