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须因为喘气来回颤动,心下有些不忍。
可到底没有妥协。
“外公,如果你也那么做了,你跟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前世,他可以默许容老爷子的做法,可以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可现在,他不能。
村长夫妇养育了他十几年,疼爱了他十几年,饶是
知道他要走,在疼爱他这件事情上,也未曾吝啬过。
“那你的母妃呢!”容老爷子厉声质问。
“难道她就活该吗?!”
秦终南哑然,嘴角动了动,没能说出话来。
他那未曾谋面的母妃,同样无辜,同样可怜。
可是,他该怪谁呢?
而他的外公,早年没了女儿,又没了儿子,他又该怪谁呢?
秦终南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龙岩刀,紧张的心弦似是舒缓了几分,须臾,收了手,站起身来。
容老爷子皱了皱眉,眸光锐利冷然。
“外公……”秦终南妥协下来,他拱手行了一礼,“我会按照您的意思和魏国公接亲,也会如您所愿,竭尽所能做到那个位置。”
他顿了顿,哑着嗓音继续:“就当是为了母妃,不要再让多余的人为此丢了性命了。”
—
走出门时,日光已经很是浓郁,秦终南脸色仍旧苍白,他低头掩着唇咳嗽了几声。
“殿下。”左埕从暗处走出来,将一件披风盖在了他身上。
“已经午时了,殿下是回宫用膳,还是去别处?”
秦终南抬头看了眼日光,哑着嗓音道:“去魏国公府吧。”
左埕闻言怔了一怔,但见秦终南脸色不好,很快就低下头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