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闻言一喜,直夸安云之厉害。
这夸赞安云之很是受用,笑的那叫一个身心舒坦,当下表示,他还会雕小兔子、小狐狸什么的,如果唐糖喜欢,他就抽时间多给他雕几个。
有了安云之这话,气氛可谓是其乐融融,就连明玥都忍不住询问可不可以帮自己也雕一个。
安云之心情正好,闻言大手一挥便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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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大雨一连下了三天,村里都是泥土路,尉迟瑛走不得,便也没提离开的事情,至于唐糖……他自然也没找唐糖把事情说开。
等到安红袖想起王氏时,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了,彼时,雨幕将歇,安红袖拧着眉望着青山,小声嘀咕:“这么几天了,该不会是死了吧?”
虽说她不关心王氏的死活,但本意也没想往王氏死。是以,画完设计图,安红袖便找尉迟瑛去了。
“你要上山?”听了安红袖的话,尉迟瑛便明白了她的来意,拧着眉头问她。
“嗯。”安红袖点头,笑道:“我看了天色,眼看着是要放晴了,就想着,上山去看一看。”
“嗯,我陪你去。”尉迟瑛没有追问缘由,只点头应下。
安红袖笑着道了谢,走出屋子
便瞧见正坐在廊檐下同安小北玩耍的唐糖,不由瞥了一眼身后。
尉迟瑛这几天闭门不出,是在躲唐糖吧……
可有些事,越躲,越心里有鬼不是吗?若是真的无所谓,又何必躲呢?
安红袖心下叹气,她是有心撮合两人,却也晓得感情的事情,旁人最是插不上手,是以,也不多说,只下了台阶往隔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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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消息么?”书房内,岳栖元刚问出这话,便猛烈地咳嗽起来,他先前的病刚有好转的迹象,就下了几天雨,受了湿冷后,病的越发严重起来。
“回大人,还没……”小厮小声回道,满是担忧地看着岳栖元,心下对王氏则是抱怨不已。
他家大人多不容易啊,好不容易高中做了官,结果摊上这么个母亲,天天给他惹麻烦不说,还日日地给他添堵。
如今倒好,大人病了,当母亲的不在家照顾儿子,反而自己跑出去,还跑的没了人影。
小厮是越想越觉得气愤,越想越觉得离谱。但因晓得岳栖元是个孝子,又不好说,便只能在心下憋着。
“再让人找一找。”岳栖元咳了好一会儿,方才哑着嗓子说了句。
小厮连忙应下,又贴心地奉上茶
水。
岳栖元喝了些热茶,嗓子方才好受了些,但仍压不住咳嗽,轻咳了几声,方才道:“这些卷宗已经批好了,收起来吧。”
小厮闻言上前,将卷宗收好。
回头见岳栖元还在工作,忍不住道:“大人,您还是歇会儿吧。这么下去,您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啊……”
“没事。”岳栖元浅笑了下,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可……”
小厮还想说什么,就被急匆匆进来的衙役给打断了。
“出什么事情了?”岳栖元忍着想咳嗽的冲动问道。
“回大人,外面来了个女子,说是大人的旧相识,要见大人。”衙役回道。
“旧相识?”岳栖元心下一跳,脑海中浮现出安红袖清丽的身影,忙问:“可是清源镇来的?”
“是。”
得了衙役的答复,岳栖元心下一喜,苍白的面容上带了笑意,忙放下笔往外走,因为太过激动,险些绊倒桌子腿摔倒,多亏小厮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快,快带我去……”岳栖元顾不得自己身体,只催促着衙役带路。
衙役闻言,忙领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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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
不同于清源镇的阴雨天,平城这几日气候极为干燥,几乎
日日都是大风艳阳天。
阳光刺的人睁不开眼不说,就连风沙也迷的人睁不开眼。
元素一身红色劲装,手握长鞭,仰着头看着面前诺大的石碑。
历时数日,石碑上已经刻下了不少人的姓名。一眼望去,密密麻麻,鲜艳夺目。
元素眯长了眼睛看石碑上的名字,半晌,弯着眉眼笑了。
“青山有幸埋忠骨,你们永远都是我大秦的好儿郎。”
一旁的秦终南闻言没有说话,只一双深邃眼眸紧盯着石碑。
如果可以,他希望大秦的好儿郎们在书院,在家园,在乡野,而不是葬身在西北的荒漠。
秦终南看了半晌,最终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察觉到秦终南心情沉重,元素微微蹙了眉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这才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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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人在这儿……”
衙役一马当先跑到了门口,岳栖元加快脚步跟上,然而,当他行至门口,看着坐在门口正同衙役耍赖的周美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