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毗邻的地方,滋生无尽的罪恶和黑暗。这里每天都会上演着血腥暴力的画面,也有成吨的“快乐和绝望”从这里输送到全世界各地。
这里只有夏天,没有冬天,明亮的阳光似乎是永远的主题。
蝉鸣叫得人有点心烦意乱,但又因为危机四伏的环境,让人不得不全力集中精神警惕四周,戒备任何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老板,人就在里面。”平房前,阿彪毕恭毕敬地说。
顾言听颔首,推门走进去,阿彪留在外面看守。
相比较屋外明亮到刺眼的阳光,屋内几乎是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桌上的蜡烛在放出摇曳晦暗的光线。
浓郁的血腥味在推门的那一霎传入顾言听鼻间,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随后将这股情绪彻底隐藏在心底。
屋内有人在用刑。
但是不管他们怎么逼问,都无法问出幕后最关键那人的消息。
不过幸好他们都是有经验的人,及时发现这些被拷问的人嘴里有毒药,取了出来。不然等顾言听到了,只能看见这些人的尸体。
“很倔强啊。”顾言听从一个手下手里接过刑具,拿起来看了看,又看向一个刚受完刑的人。
“呸!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那人被顾言听这么居高临下地看,非常屈辱地骂道。
“你的激将法太低级了,我不可能上当。”顾言听情绪很稳定,连眼波都没动一下,“不过,我的手段你可能承受不住。”
顾言听冲用刑的几个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你们辛苦了,我让阿彪为你们准备好美食美酒,先休息,休息好了再来工作。”
顾言听的驭下手法十分高明,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小弟愿意忠心耿耿跟着他的原因之一。
几个手下离开房间,屋子里顿时就只剩下顾言听和几个因为受刑而浑身虚弱的人。
他们虽然虚弱,但嘴巴依旧很硬,声称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说出对幕后之人不利的事。
“哦?我觉得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等你们都试过了,再说也不迟。”顾言听拿着刑具,一双深沉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冰冷漠然又嗜血。
“啊!”阿彪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见惯不怪地摇摇头。
他们这些人怎么就不相信老板的话呢?
老板的手段真的很残忍,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的,老板真没在开玩笑啊。
受半天罪,到最后还是要把一切都交代清楚,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说出来,免得白受罪。
不过这些人都是df子,他们之前都不知道害死多少人,让他们吃吃苦头也是应该的。
阿彪站在门口,看似没什么表情,但脑袋里都不知道塞了多少想法。
大约两个小时后,屋内的动静停下来,门打开,一股闷热潮湿的气流从里面飘出来,还透着浓浓的血腥味。
“老板,问出来了吗?”阿彪递过去两张湿纸巾问道。
“嗯,派兄弟们先去看看,打探一下情况,先不要轻举妄动。等确定好情况后,我亲自去。”顾言听用湿纸巾将之间的血渍擦去。
别误会,这些不是他的血,而是里面那些人的血。
他们都被折磨得很惨,不过没有伤及性命,但其实这才是最狠的。
如果一开始就以“让你死”的精神去折磨他们,那他们很容易就会摆烂,什么都不会说,反正最后都是死。
但是顾言听的手法就是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恐惧,不知道这种折磨要持续多久,更不知道他们什么才会死,到底会不会死。
当他们认为生
的几率要比死大一点后,那么对生的本能渴望就会令他们撑不住说出秘密。
顾言听就是靠这样的手段,每次都能撬开对方的嘴。
手下被派到他们说出来的地方打探情况,顾言听有时间稍微休息一会儿。他拿出手机看时间,却发现这里连一个信号都没有。
“老板,你是不是想玩手机啊?但是这里没信号,我都看半天了。”阿彪见状解释道,“可能是我们的人跟他们的人火并的时候打断了网络线,而且这里又很偏僻。你要是想上网,我找人来恢复一下?”
“不用。”顾言听又把手机放回去。
他要有信号干什么呢?他又不喜欢玩手机,除非打电话。
可是他又能给谁打电话?孔白霜吗?
不,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和僵硬,他无缘无故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都是不合适的。
所以还是算了吧。
“不用吗老板?其实好像也不复杂,就是有一点费时间。”阿彪隐约看出顾言听的想法,但是他不确定。
顾言听没说话,只是摆摆手,他看向茂密的森林。如果这里是国内,那看到这些只会想到风景很好。
但这里不是国内,是边越,是
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地方。所以当顾言听看着这片森林,浑身不仅一点儿惬意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紧绷一片,像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扑出去的狮子。
阿彪不是第一天待在顾言听的身边,他很有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