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渐好在太子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意识到太子说的是他的父母。
当太子直接问他针对他,他也就知道,太子绝对对他设了一个局。
秋渐好觉得自己并没有错。
关于他的家人,是,那件事的确很复杂,但是他也在来京城之前处理好了。
现在的秋渐好不再是当年的秋渐好。
他变成熟了,他不会再像当初一样躲在白霜的身后。
他会自己来面对这些问题。
于是秋渐好直视太子的目光,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他说:“太子殿下,微臣认为这件事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若是没有隐情就行事于此,那必然做得不对。”
太子一挑眉,“哦?所以状元第一时间不是指责这个‘儿子’,而是想办法为他开脱。
“状元对这个‘儿子’这么感同身受,是不是因为状元你自己就是这个‘儿子’呢?”
太子的语气越来越重。
他说完后,易皇惊讶了。
“太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父皇,儿臣有人证,若是父皇允许,儿臣现在就让人把他们带上来。”
太子显然是早有准备,而且自信满满。
易皇看了一眼表情没有波澜的秋渐好,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他的眼神也变
得严肃起来。
易皇大袖一挥,“让人上来。”
他倒是要看看,他钦点的新科状元背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太子让人把秋爷爷、秋奶奶、秋老大一家还有秋老二都给带上大殿来。
秋爷爷和秋奶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
秋老大一家除了秋待兴以外,穿得也很不堪。
他们一上来都不敢抬头,直接跪在了地上,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们且看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你们的儿子?”易皇问道。
秋爷爷和秋奶奶被宫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们抬头往易皇说的方向一看,便愣住了。
即便他们在来的时候就听说秋渐好成了状元,前途无量。
可他们只不过是山村里的农民,他们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前途无量”是怎么个无量的法子。
更想不到从前和他们一样在地里刨食的小儿子。
如今居然能背脊挺直地站在皇宫大殿之内。
他穿的是锦衣华服,面前摆的是美酒珍馐。
他长得都比以前白净帅气。
他好像……不是自己的儿子了。
他倒像成了富贵人家的儿子。
秋爷爷秋奶奶久久不回话,易皇也没怪罪,只是问道:“是
吗?”
秋爷爷被这声问话拽回了神,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又给易皇跪下来。
他痛哭流涕地说:“皇上,皇上你可得给草民做主啊!这个孽子正是草民的儿子,他这是大大的不孝啊!”
秋爷爷添油加醋、掐头去尾地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他的描述当中,秋渐好就是一个见利忘义、抛弃父母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
秋奶奶时不时地在旁边附和两句。
秋老大一家一直跪着。
秋老二虽然也跪着,可是他的拳头紧紧地握起来,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等秋爷爷说完后,易皇已经怒不可遏。
他猛地把一个茶杯扔到秋渐好的脑袋上。
易皇扔的还挺有准头。
茶杯碎成瓷片,秋渐好的脑袋也被砸破了,血水顺着他的脸缓缓地流下来。
但是秋渐好一点也没有害怕。
他的眼神十分坚定。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为什么要害怕?
“混账,还不跪下!”易皇暴怒道。
秋渐好说:“皇上,微臣无罪,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
他此话一出,宴会上本来还对他另眼相看的老臣们纷纷暗暗摇头。
刚过易折。
看来这个新科状元很快就要完了。
秋老大开口指责道:“老三,这
可是咱们的爹娘。
“本身你这么对爹娘就是你不孝,爹娘好不容易把实情全部都说出来,你居然还说爹娘撒谎?
“看来爹娘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还辛辛苦苦地把你给养大!”
秋渐好说:“皇上,微臣在来京城之前,就已经从秋家分离出来。
“微臣每个月都会给父母寄钱,那些钱足以让父母衣食无忧。
“但是从现状来看,父母果然还是把钱都给了他们的孙子。”
老大媳妇尖着嗓子说:“老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你给爹娘的钱不够用就是不够用,为什么又要扯到我儿子身上?
“你从在家的时候就嫉妒我儿子年轻有为,你现在都成了状元,就不要再害我儿子了吧!”
秋奶奶哭着说:“皇上,我们两个老人如果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是不可能到大殿上来丢脸的。
“这个儿子我们就算是没有养,我们只是想告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