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爷啊,我没看错吧?骑自行车的人是那个傅斯?”
“后面坐的还是盛白霜呢!”
“他们两个人这是捡到天上掉的大馅饼了吗?怎么能买自行车?”
“你怎么就知道是买的?说不定是偷的呢。”
人人议论间,总有些恶毒的话语在流传。
有人羡慕,有人震惊,有人恶意揣测,但不论如何,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白霜和傅斯,这是不争的事实。
直到傅斯骑着自行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陆浅薇才惊然回神。
自行车?盛白霜怎么可能会有自行车?!
就算是傅斯的也不可能,傅斯是个被所有人排挤的知青,而且他的家庭成分那么糟糕,他家里不可能给他那么多钱和买自行车的票。
就算给了,他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骑车。
在击毙了很多“不可能”的猜想后,陆浅薇最终同意了前面某个人的恶毒猜想——
盛白霜和傅斯骑的这辆自行车,一定是他们偷的!
这个念头一笃定,陆浅薇心中的“正义感”就油然而生。
她对议论纷纷的大家伙说:“乡亲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不会让任何偷盗行为污染了
木柳村纯洁的名声。
“虽然一直以来知青站对傅斯都是批判不接纳的态度,可傅斯说到底也是知青,如果他真的做了鸡鸣狗盗的事情,那我们知青站也不会放过他!”
陆浅薇的这一番话说的让很多乡亲们鼓掌,但也让不少知青感到不爽。
“她把自己当成谁了?她一个人就能代表咱们知青站的所有人?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今天一天她都没干自己的活,不知道为什么跑过去帮李家人干活。我们的工分都是一起的,少她一个,我们的总工分就少了,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看来她是想留在木柳村,这是在讨好未来的婆家呢!”
“那她的眼光也太差了,选谁不好,选最贫困户的李爱国,笑死个人。”
好几个女知青凑在一起嘲笑陆浅薇,但陆浅薇浑然不知,还满肚子气愤地去找白霜。
陆浅薇是走路,白霜和傅斯骑车,因此白霜他们先到家。
盛爷爷已经在家做饭了,因为他身体不太好,所以平时都会提前下工,这也就导致他的工分比别人少。
“爷爷,我们回来了!”白霜一推开门就喊道。
“霜,怎么到现在才
回来?”盛爷爷从厨房里冒出头来,这么一看就惊讶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斯推进来的自行车身上,“霜,这是……这是自行车吗?”
“是自行车,爷爷。”白霜的笑容很暖。
盛爷爷从厨房里走出来,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可是终究没在锃亮崭新的自行车上摸一摸。
“这车,哪来的?”盛爷爷止不住地笑,发黄不齐的牙齿笑得露出来。
“爷爷,是我和傅斯一起买的。”白霜把卖果酱拿到的钱和票给盛爷爷看,又告诉盛爷爷她在国营饭店当厨师的事。
盛爷爷听白霜说今天发生的事,感觉就像是在听故事一样。
生活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顺利了?
好像一切都在往幸福的方向发展。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不会是他快要饿死了的时候,临死之前做的美梦吧?
“爷爷,你干什么呢?”白霜赶紧抓住盛爷爷打自己脸的手。
盛爷爷憨憨一笑,“没什么,就是,爷爷怕自己是在做梦。”
说着,老人的眼眶湿润了,他拉着白霜的手又开始老生常谈,说起原主父母去世的事,说起自己的没用,说原主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白霜不厌其烦地安慰
,“爷爷,没关系,那些都过去了,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傅斯把自行车停好后,走过来,和白霜一起安慰盛爷爷。
盛爷爷把眼泪抹干净,一手抓住白霜的手,一手抓住傅斯的人,然后把两人的手放到一起。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我看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很合适,要不然就处处对象吧。”
“是挺合适的,要不然也不能合伙偷一辆自行车回来,还敢光明正大地在大家面前骑过去!”门外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虚掩的大门被人一把推开,陆浅薇走在最前面,她的身后跟着一些不用做饭的看热闹的村民。
盛爷爷皱眉,这架势和那天早上李母说他们家偷了麦乳精一样。
这是又来找茬闹事的。
盛爷爷一下子没有了刚才在两个孩子面前哭的脆弱模样,他张开双臂,就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白霜和傅斯护在身后。
即便以他的身高,根本挡不住白霜和傅斯。
“你们又想来欺负我的孙女!还有傅斯,他就是我的孙女婿,我也不准你们欺负他!”盛爷爷怒气冲冲地吼道。
陆浅薇阴阳怪气地说:“哟,盛爷爷,我们这还什么都没说呢
,可别先把这顶帽子给我们戴上。要不是你孙女和孙女婿犯了错,我们也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犯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