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白菜,什么猪?”那姑娘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眼神在明宴和白霜的身上来回打转,“你……你管他叫猪?”
哪有这么帅的猪啊!
不对,人怎么可以称为猪呢?这简直太侮辱这位公子了!
“男子和女子在一起,也被形容为是猪拱了白菜,这个说法你没听过吗?没听过也没关系,现在你听到了。”
白霜说完,也没等这个姑娘再说话,拉起明宴的手就走到卖面具的摊位面前。
“姑娘,这个猪脸的面具实在是不适合这位公子,要不然你试试这个?”摊主拿起一个帅气的猴子面具递给白霜。
明宴的声音透过面具,瓮声瓮气,“不用,我觉得这个正合适。”
“那再给我拿一个。”白霜随便挑了个面具戴上,和明宴相视一笑。
付完钱后,两人继续往前走。
花灯的种类繁多,虽然做工没有宫里的精致,但是胜在有不同的花样,令明宴感到新奇。
“写下你的愿望揣进花灯里,顺着河流放出去,愿望就能实现喽。”有卖花灯的老奶奶慈祥地说着。
白霜蹲下来,“奶奶,给我一个花灯。还有,怎么写愿望?”
老奶奶把一
个漂亮的花灯给白霜,又给了白霜两张纸和一支毛笔。
“小姑娘,来,坐到这里来写你的愿望。”老奶奶给白霜让出位置。
白霜坐过去,低头认真地书写着她的愿望。而明宴则站在一边,遥望被花灯点亮的河道。
等白霜写好心愿后,她走过来把另一张纸塞到明宴的手里。
明宴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纸笔,不解地看向白霜。
“来都来了,那你也写下你的心愿吗。”白霜挑眉。
明宴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
他想要什么,渴望什么,靠自己的双手获取而来才是最实在的。
他从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也不会靠什么所谓的神明来实现他的愿望。
不过此刻,当白霜昂着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眸望着他的时候,他却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罢了。
写就写吧,就算是当做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很快,明宴也写好了他的愿望。
白霜把她的心愿纸和明宴的心愿纸折叠好,一齐放到漂亮的花灯内。
这个花灯是莲花的形状,有一瓣莲叶看起来有点奇怪,很容易就能分辨出这是他们的花灯。
白霜站在岸边,轻轻地把花灯推到河面上去。
水波荡漾,这个花灯很快就被水流推走,晃晃悠悠地往前方飘去。
白霜和明宴站在原地看它远去。
“让我猜猜你的心愿是什么。”白霜假装沉思了一下流利地说:“你最主要的愿望,一定是希望能够尽快解决朝中的心腹大患上官家;
“你还希望海晏河清,国泰民安,老百姓们都能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你希望太后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你希望你能身体健康,能把国家建设得更好。”
白霜说完,明宴的眼神略带惊讶。
很显然,白霜猜中了。
只是……
“就这么多?”明宴反问道。
白霜失笑,“什么,这是你的愿望,你反而问我吗?”
明宴沉默几秒,继而说道:“我的意思是,你觉得我的愿望都是这些方面的吗?”
“当然,不然还有什么?”白霜理所当然地说。
明宴看向逐渐飘远的花灯,淡淡道:“没什么。”
两人没再说话,周围的人声依旧喧闹。男女老少的笑容和笑声,让这方天地极富有烟火气息。
“你的愿望是什么?”忽然,明宴问道。
白霜笑了笑,“你想知道啊,我偏不告诉你。”
明宴有些羞
恼地转头,便看见白霜又跑走了。
她朝他大力挥手,笑容真诚而灿烂,“那边有好吃的,你不能吃,但我能吃啊,走,陪我去尝尝!”
·
第二天,白霜回宫。
明宴早在昨天深夜就回了宫,一点破绽都没露,就像从未出过宫一样。
但他带回去的那个猪面具,证明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象。
赵信鸿在养心殿门口打了个哈欠,小徒弟贴心地递过去一杯茶。
“师父,喝点茶。不过您昨晚没休息好吗,今儿怎么这么累?”
赵信鸿边接过茶边白了小徒弟一眼,“不该问的你别问。”
他能告诉小徒弟,昨儿皇上偷摸跑出宫了,我在里边儿心惊胆战了大半宿,生怕有人发生这个事情,所以才会心力交瘁累到不行的吗?
显然不能。
赵信鸿收拾好自己后,以饱满的精神面貌,端着皇帝的燕窝进了养心殿。
昨天,为了能够出宫去找白霜,明宴硬是把时间挤了出来。
今天他不仅要处理新的政务,还得把昨天剩下来的那些给处理了。
赵信鸿都看见皇上眼下的乌青了。
“皇上,歇歇吧。”赵信鸿心疼不已,把燕窝放到桌上。
赵信鸿跟了明宴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