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霜要进宫选秀,那就要请嬷嬷来为她教习宫中的礼仪。
第二天嬷嬷就到了,白霜学得很不认真,动作做得很随便。
不是白霜学不会,只是白霜不想做而已。
“什么人是什么身份,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了,不管后天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学习,她永远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是夏柔雪带着她的贴身丫鬟走过来。
白霜正在跟嬷嬷学怎么优雅地走路。
但其实嬷嬷教的那种,根本不算“优雅”,而是“撩拨”。
那屁股扭得歪来歪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腰臀有病,必须要扭曲着才能走路呢。
白霜没学,就很正常地走,背脊挺直,抬头挺胸,走得很有气势和风骨。
可在嬷嬷和夏柔雪的眼里,这走的是个什么东西啊,一点儿都没有女人的柔情媚意。
就这样走,根本就吸引不到皇上的目光好吗?
夏柔雪说话,白霜没搭理,这让她觉得有点自讨没趣。
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又出声讥讽道:“真是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还要给你请嬷嬷,真是白费工夫。
“要我看啊,就算让你学上一年,两年,你该怎么走路还是怎
么走路,永远都够不上进宫的标准。”
白霜反唇相讥道:“我还能进宫,但你只能嫁给一个庶子,所以不论爹在我身上花多少工夫都是值得的。而你,才是不值得的那一个。”
夏柔雪当即美眸一瞪,“你说谁不值得?你是什么身份胆敢这样跟我说话?!”
白霜闻言,淡笑一声,挑眉看她,“什么身份?自然是侯府嫡女的身份。倒是你,不过区区的庶女而已,也敢对本小姐大呼小叫?”
“你!”夏柔雪没想到白霜会这么说,她也的确忘记了自己现如今的身份。
她不再是侯府的嫡女,她不再高高在上。
她和夏白霜的身份完全对调了!
“我什么我?看来你是对庶女的身份很不满?那我现在便去找爹爹,让爹爹再把我们换回来?”白霜故意说。
“不!”夏柔雪才不要换呢,她假笑道:“我很满意。”
“既然满意的话,那你怎么还不向我行礼?只知道挑我进宫礼数的错处,却连府内最基本的礼仪都忘了?”白霜抱臂冷笑。
在这个朝代,庶女见到嫡女是要行礼的。
但是一般情况下,只需要稍微行个小礼即可。除非隆重场合,才会行复杂
礼仪。
夏柔雪憋着一口恶气行了小礼。
“啧,就这样?看来你还对你现在的身份很不满啊。”白霜这话的意思,就是让夏柔雪弯腰行大礼了。
夏柔雪咬牙,“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白霜扬眉,故作不知,“我只不过是遵循礼仪,让你给我行个礼罢了,你却说我过分?那不久前是谁在挑我的刺呢?”
白霜笑眯眯的,眼中却毫无温度,“我的好姐姐,你要明白‘先撩者贱’的道理。”
夏柔雪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咬牙切齿。
以前的夏白霜分明不是这样的!
身为庶女,夏白霜一直都谨言慎行,对她也客客气气,不敢冒犯。
就算夏白霜一朝成为所谓的“嫡女”,她的性格也不该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才对!
难不成是她以前看走眼了?
其实夏白霜都是伪装的,如今得势,便露出了她小人的真面目?
夏柔雪可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点。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原主从来都没有对她怎么样,两个人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
就是因为上辈子原主什么也没做就获得荣华富贵,而她过得凄惨,所以她就怨恨上了原主。
这股怨恨
在她重生后,丝毫没有退散。
哪怕她昨晚已经如愿以偿地要嫁给秦安渺,她还是看白霜不爽,就是要来找白霜的麻烦。
夏柔雪非要凑过来把脸给白霜打,白霜能不领情吗?
夏柔雪没有办法,只能耐住想要抽白霜的心,强忍着怒意和怨恨向白霜行大礼。
就在夏柔雪弯腰的时候,白霜用一颗小珠子打中了她的膝盖。
夏柔雪双腿一软,竟直直地跪下去,刚好面朝白霜!
“哎哟,行礼就行礼,你怎么还给我跪下了?这个礼我可承受不起。”白霜嘴巴上干巴巴地说着,却一点要去搀扶夏柔雪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夏柔雪的贴身丫鬟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要去扶夏柔雪的时候,白霜又是一颗小珠子打出去。
这下连贴身丫鬟也一起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你的丫鬟怎么也给我跪下了?你们别这么客气,快起来吧。”白霜十分不走心地说。
教习的嬷嬷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
像她们这样的人见惯了高门大院里的宅斗,看见就当没看见,这是基本的生存法则。
她们才不会傻不兮兮地去搀夏柔雪起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秦安渺来了。
他是想要来找白霜说说昨晚的事情,却不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