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霸听到他们议论的话语,一口气憋在喉咙口,那是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只能把自己憋成了个内伤!
“大帅,您不出——”
“闭嘴!”
手下刚说几个字,就被金霸低声严厉地呵退。
金霸深呼吸一口气,把刚打开的门给关上。
“大帅……”小情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小心翼翼地坐在金霸身边。
金霸满脸阴沉地盯着楼下的说书人,倏然笑出来。
只是这笑容凶狠,恨不得把人给吃了。
“好,好哇!皑皑茶馆,真是好样的!”金霸咬牙切齿地说。
借什么狗屁寓言故事来对他明嘲暗讽。
还要借机来诅咒他以后不得好死。
现在的文人是不是都觉得他们特清高,特牛批啊?
是不是觉得他不敢动他们是吗?
金霸真是立马就想走人。
但是这个时候他走人,不就像刚才那些人说的,主动坐实了说书人说的就是他吗?
金霸虽然是个粗人,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他只能耐着性子坐在包厢里,像是一头想要喷火却不得不忍住的龙。
隔壁包厢。
两个男人诚惶诚恐地接过钱币。
白霜坐在主位,俊美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演得不
错。”
一个男人惴惴不安地说:“金少,大帅不会找我们秋后算账吧?”
虽然他们刚才说的话全部都是白霜教的,他们只是背下来照着念。
可是毕竟是从他们的嘴巴里说出来的啊。
对方可是南城掌权者金大帅。
要是他想要针对他们,那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你们放心,他不会。”白霜的笑容里充满笃定安抚的意味。
既然金霸在这里不会发作,那他事后更不会发作。
“好了,你们继续在这里听,我先走了。”
白霜起身离开二楼,下到一楼某个偏僻的角落。
这一桌虽然比较偏僻,但是有个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
小桌上特意铺了一层桌布,和其他桌明显区别开。
桌面上放满了小碟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精致点心。
但是这些点心一口未动。
“你怎么不吃?”白霜在裴弋的身边坐下来。
她随手就拿起一块凤梨酥送到裴弋的嘴边。
裴弋的唇色浅淡,唇形漂亮,比这块点心还要精致。
“张嘴,尝尝,这是我做的。”白霜又把凤梨酥往裴弋紧闭的唇边送了送。
听到这话,裴弋瞥眸看了白霜一眼。
然后终于舍得张开他那
金贵的唇。
“怎么样,好吃吗?”白霜单手撑头,微笑着看裴弋。
裴弋认真地品尝,点头,“好吃。”
白霜笑眯眯的,“其实这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是我做的。
“我只是给了他们制作的办法,他们依葫芦画瓢而已。”
当然了,要想做出这种无可替代的味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白霜的神火。
在前面的世界皑皑餐厅之所以那么火,而别的餐厅无法复制皑皑的成功,就是因为有神火的助力。
裴弋猛地停住咀嚼的动作,愣怔怔地看向白霜。
那表情,那眼神。
简直就像是白霜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白霜哭笑不得,“好了好了,你就这么想吃我亲手做的点心?这简单。”
白霜拉起裴弋就往皑皑茶馆的后厨走。
“你怎么能进去?”裴弋吃惊地问。
白霜理所当然地说:“我才是皑皑的幕后老板,我不能进谁能进?”
进入后厨后,白霜对想要来帮他的糕点师父摆手。
示意他们忙自己的,不要管他们。
白霜从和面开始做,裴弋站在她身边打打下手。
白霜说:“之前吃你做的菜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会做饭。
“那你是怎么长
的这么高大的?就靠那些糊糊状的菜和馒头?”
裴弋垂下眼眸,“有食物吃就很好了,在我最惨的时候,我连菜糊糊和馒头都吃不上,只能扒泥土吃。”
白霜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看向他,“是刚被卖到戏班子的时候吗?”
裴弋的眼眸深了两分,“不是。”
是他在戏班子里初次展露光芒的时候。
那年他还小,但是容貌的突出早已显现出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男孩子。
可就是因为他足够漂亮,所以从小他被教的就是旦角戏份。
他才不到十岁,却早早地就见识到了人性的险恶和阴暗。
他无法想象如兄长、如父亲般的男人,居然想要对他做那样龌龊的事情。
还有一些早年在封建社会被阉割掉的男人。
那些人的手段更恶心,更变态,更折磨。
在小小的他心灵中造成了巨大的阴影。
他拒不接受,绝对不服从。
因此,他被断了食物和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