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北军营内,白靳正好在给一位总军教头倒酒。
对方五大三粗,胡子拉碴的,坐在蒲团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肉。
白靳低眉顺眼,一副恭敬的样子,对方无意中看了一眼白靳姣好的面容,邪心顿起。
“呦,这位小娘子长的还真是标致啊,我以前怎么没在军营里见过你啊?”
白靳一边脸上挂着笑,一边不着痕迹地躲开对方摸上来的手:“我刚随着丈夫到军营不久,军爷不认识很正常。”
“哈哈哈哈。”总军教头笑了笑,“你这小娘子不仅长的标致,这嘴也很甜嘛!”
白靳深感无语,这猪头要是再敢碰自己一下,飞得将他的猪蹄给剁下来!
对方还没看出白靳眼中的杀意,依旧一个劲儿地往白靳身上贴,本以为马上就要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忽然手臂一阵刺痛,只听见“咔擦”一声,自己的手骨猛地扭.动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白靳冷漠地站在一旁,等对方抬头看她时又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假模假样地心疼道:“哎呀,军爷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瞧瞧这都给摔着了,这叫小女子如何是好啊!”
那军官
满脸油光,头上冒了几滴汗,本想破口大骂,一看白靳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竟然一时间忘了反应。
正在此时,小酒从营帐外面走了进来,与白靳对视一眼再看眼前情景就将情况猜了个十之八.九。
他眼底闪过一丝杀意,面上冷静地说:“哎哟,教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您要是有点什么差池,叫我怎么向将军交代啊!”
对方正想开口,却被小酒抢了先。
“军爷可是渝北的得力干将,是举世无双的大英雄,要是不小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等万死难辞其咎啊!”小酒煞有其事地说道。
小酒在渝北军营中还算有些地位,此刻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话,那总军教头不由得有些得意。
白靳趁热打铁,娇滴滴地凑到那军官面前:“都是奴家不是,害得军爷伤了手,奴家这心里实在是难过得紧呢。”
对方简直都要被白靳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勾了魂,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不不不,小娘子不必自责,都怪我不小心才是。”
小酒故意训斥:“很快就要打仗了,你这么不小心伤了教头,惹出事端怎么办!”
“没有的事!暂时打
不起来。”教头摆了摆手,偷偷压低声音说:“皇上要回去了。”
“什么?皇上这几日就要回渝北了?”小酒惊讶道,“这不是刚来恕南没多少时日吗?怎的又要走了?”
本来还以为李默此次来恕南是要准备与安盛开战一事,可是现在显然不是。
这么急急忙忙地就要离开,应该是另外有什么大事需要处理。
看来两军交锋之事暂时不会发生了。
“是啊,千真万确,将军还命我前去送行呢!”总军教头说起来有些得意,“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错不了!”
小酒与白靳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这李默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他还想多问一些,就被这人打断了。
“你问这么多干嘛?”对方仔细琢磨一会儿,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
小酒担心他起疑,故意用为难地口吻解释。
“害,教头您身份尊崇,哪里明白我们这些人的苦,我们这些人不就指望着哪天到皇上面前伺候,运气好的,能让皇上看顺眼,将我在军中的职务再往上提上一提,也能光耀门楣了不是!”小酒说得有模有样。
一边说还小心观察着对方
的脸色神情。
这总军教头也是个傻的,一听小酒这么“一番衷肠”,顿时油然而生一种洋洋自得来。
他拍了拍小酒的肩膀,安慰道:“小兄弟你也不容易,以后你我就是兄弟了,在这军营当中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尽管来跟我说,我指定给你解决咯!”
“好勒!教头不愧是顶天立地的好汉!小的佩服至极!”小酒拱手抱拳大声说道。
那总军教头被小酒三言两语就迷的晕头转向,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又猛喝了几口酒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去操练兵士去了。
白靳看着总军教头走远,不屑地冷哼一声:“呵,你要是不来,我非得把他脑袋卸了!死猪头敢占我的便宜。”
小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拉着白靳坐下:“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不急一时!”
“不久前,王妃给我传了口信过来。”
白靳一惊,压低了声音问道:“王妃来恕南了吗?可是有什么新的行动?”
小酒微微点了点头:“王妃要我前去凤阳,帮她易容。”
“凤阳?”白靳眨了眨眼睛,“那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将军放人呢?”
“我已经跟将军说了
,说是夫人你近来身体抱恙,想离开军营几日,带你去凤阳寻医,应当不会引起怀疑。”小酒解释道,“我已经传信给王妃,我们二人先行前去凤阳,等着她与我们汇合。”
白靳点了点头:“好。”
另一边,接到小酒回信的赵轻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