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晨太妃将目的咬死了不愿意说的样子,慕容浔无奈地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何走投无路了还是不肯认输。
他看向晨太妃身后的曹飞檐,见曹飞檐一直在后方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样子,突然灵机一动向晨太妃问道:“那晨太妃可知曹飞檐谋反一事?”
一直藏在暗处的曹飞檐闻言果真有些紧绷起来。
晨太妃却有些震惊地后退了几步:“什么?什么谋反?”
慕容浔一看便明白了,看来晨太妃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果然,晨太妃下意识转头看了曹飞檐一眼,接着露出有些迷茫的神色:“你什么意思,你说谁谋反?”
慕容浔看着晨太妃的表情,冷笑着说道:“太妃娘娘不必怀疑自己的耳朵,朕所说的谋反之人,正是您身后的那位好驸马,曹飞檐。”
慕容浔脸上带笑,吐出的字眼却毫不留情:“只怕太妃娘娘是被您身后的人利用了。”
这下晨太妃彻底慌了神,她下意识摇头否定道:“不,不会的,什么利用?我听不明白。”
“好,”慕容浔耸耸肩,“那朕便说一些太妃娘娘明白的,黎华生前有男宠的事情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
扬,这件事太妃娘娘总是知道的吧?”
慕容浔说到这里看向后方面无表情的曹飞檐:“整个京城的人都对此事议论纷纷,而曹飞檐身为驸马,太妃娘娘以为,他有可能做到对此事心无芥蒂么?”
晨太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勉强回忆道:“飞檐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当时也跟我们说了,只要将那男宠送走,飞檐愿意跟黎华好好过日子。”
晨太妃说着看向身后的曹飞檐,曹飞檐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站在那静静地看着几人的一举一动。
慕容浔见状冷笑一声:“太妃娘娘竟然真的相信么?”
晨太妃有些警惕地看向慕容浔:“我知道了,你们是想挑拨离间是不是?”
晨太妃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曹飞檐:“飞檐,莫要被他们挑拨了,你放心,这段时间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母妃相信你。”
还不等曹飞檐对此有所反应,一旁的慕容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晨太妃有些恼怒地看向慕容浔:“你笑什么?”
慕容浔笑了一会勉强稳住声音说道:“看来晨太妃定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这里有关于黎华公主案子的一件事,太妃
想听么?”
听到“黎华公主”四个字,晨太妃的眼睛一亮,下意识走到了栏杆前:“什么事?”
慕容浔倒也不饶关子,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这些天,朕派人去查了一件事,太妃娘娘可还记得之前得了天花的那个婢女。”
晨太妃很显然陷入不好的回忆中:“我当然记得,就是那个贱人污蔑黎华,说黎华派她去给慕容信送玩具!”
慕容浔挑挑眉:“据我派人调查的情况来看,这个婢女在得了天花以后便被黎华赶出了公主府。有人看到她曾经在大街上很狼狈地走着。”
晨太妃一愣:“什么?你知道黎华把她赶出去了,那黎华没有指使她对不对?”
慕容浔没有理会她迫不及待的询问,而是继续慢悠悠地说道:“不仅如此,根据宫里的侍卫描述,那婢女进宫时身着体面,皇后见到了还感叹她定然颇受黎华赏识。”
“太妃娘娘难道不觉得很奇怪么?一个被公主府赶出门的婢女如何有能力身着体面进宫面见皇后与小皇子呢?”
晨太妃瞪大了眼睛:“那是如何?”
慕容浔看向晨太妃身后的曹飞檐:“这只怕,要问一问驸马了。”
慕容浔看了曹飞檐几眼,见他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便继续说道:“有人在发现那婢女中途似乎跟驸马见过面。”
慕容浔挑挑眉,看着两人:“应该没有这么巧吧?朕是不是可以认为,那婢女在进宫之前曾经跟驸马有过接触?”
这句话明显是对着曹飞檐说的,但曹飞檐始终站在那里不声不响。
晨太妃缓缓走过去,攥紧了曹飞檐的衣服:“他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见过那婢女?你......”
还不等晨太妃将心中的疑问都问出来,慕容浔紧接着说道:“这样看来,想必晨太妃还不知道,送黎华最后一程的,正是驸马爷。”
“什么?”晨太妃瞪大了眼睛,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让自己如此不敢相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浔耸耸肩:“朕派去送毒酒的人告诉我,他将毒酒放下后便暂时离开了牢内,等他再回去便发现,毒酒已经被黎华喝下了,而当时陪在黎华身边的,只有曹飞檐。”
晨太妃难以置信地盯着曹飞檐,抖着手指着他问道:“是不是这样,他说的是真的么?那酒真的是你......是你给黎华的?”
曹
飞檐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他缓缓看向晨太妃,接着缓缓点头:“没错。”
晨太妃眼里全是红血丝,看起来尤为可怖:“你为何这么做?这么说,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们的了?”
曹飞檐看了看门外站着的慕容浔与慕容霁两人,知道如今自己已经身处绝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