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的意思是,轻丹那边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慕容霁挑挑眉,脸上的表情跟慕容浔如出一辙:“皇兄的意思是,让我继续假装轻丹被人陷害成了残废的模样?”
慕容浔点点头,想起刘树和魏熙两人,脸色不由得变得阴沉起来:“刘树的固执在朝廷上是出了名的,可是他此次行事实在可恶。”
“若是直接说出他和魏熙使用‘死煞’之事,说不定有人会为他开罪,”慕容浔说到这里紧皱眉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朝廷上争吵不休的景象一般,“唯今之计,就只能利用轻丹的伤势一事,来引起其他人对他们的讨伐。”
慕容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皇兄说的没错,以我对朝堂群臣的了解来看,刘树的跟随者确实不少,若是不拿出些证据,只怕没有那么容易降罪与他。”
慕容霁说到这里看向慕容浔:“那皇兄,待会朝堂之上,我们该如何配合?”
慕容浔沉思了一会说道:“这好办,待会早朝之时,你只需在朝堂上指控刘树和魏熙滥用邪术,联合曹飞檐戕害宸王妃即可。”
“其余的不必担心,
”慕容浔安抚地看向慕容浔,“朕自然会想办法将他们二人定罪。”
慕容霁却觉得有些不妥:“可话说回来,那刘大人和魏熙两人也绝不是徒有虚名之人,放眼整个朝廷,他们二人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有真才实学之人,若是就这样......”
慕容浔明白了慕容霁的顾虑,只见他摆摆手说道:“你不必介意,若是将他们二人定罪就能换回轻丹的安危,朕当然愿意这样做。”
“更何况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二人犯的错不算少,”慕容浔颇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我本以为将此事压下去,刘树便不会纠缠不休,哪想到最后倒是让他走了歪路了。”
慕容浔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了几分感慨:“朕是皇上,可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他们二人,朕绝不会手软。”
“更何况,”慕容浔想到曹飞檐不由得有些头疼,“外面还有一个曹飞檐没有抓到。”
慕容霁明白了慕容浔的意图:“皇兄的意思是,趁机将曹飞檐图谋不轨的事一起揭露出来?”
慕容浔意有所指地说道:“公主府,在朕看来也是时候倒下了。”
慕容霁点点头,明白慕容浔这是
想借机直接将整个公主府铲除。
慕容霁想起之前黎华公主对小皇子做的事,再想想如今曹飞檐和晨太妃的所作所为,觉得这一切确实是他们应得的。
门外突然响起太监小心催促的声音,慕容霁看向慕容浔说道:“好,待会朝堂之上,我会好好配合皇兄的。”
早朝之时,在众臣将手里紧要的事情说完之后,慕容霁果真一脸悲痛地站了出来:“臣弟有本要奏。”
慕容浔不动声色地清了清嗓子:“宸王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有什么事慢慢说就好。”
慕容霁情绪十分饱满:“臣今日只想为宸王妃讨一个公道。”
慕容浔状似不解地问道:“宸王怎么这般说?可是有人做什么对王妃不利的事情了?”
“那是自然,”慕容霁说到这里是真的气愤起来,“皇上应该听说了前几日的流言蜚语,坊间有人谣传赵轻丹她是敌国前朝皇后转世,还说她害死了许多人。”
慕容浔点点头,安抚地说道:“哦,原来是这件事,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
“可不止这件事,”慕容霁仿佛顾不得礼节一般打断了慕容浔的话,自顾自
说道,“现在还有人意图利用邪术谋害王妃。”
此话一出,朝廷上顿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慕容霁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接着说道:“他们利用邪术想要将赵轻丹体内所谓的李歆的灵魂逼走。”
慕容浔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什么邪术?是谁做的?”
慕容霁看向原本刘树的位置,如今那里正空荡荡的,只见他勾起嘴角清晰地说道:“正是刘树刘大人和他的女婿魏熙。”
这下朝堂上的声音不能用窃窃私语来形容了,群臣们很快顾不得形式,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慕容浔看着下面有些混乱的局面,微微抬高了声音:“宸王,你仔细说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慕容霁开口,一旁突然站出来一个臣子:“臣斗胆想要说几句,臣以为,刘大人绝不是滥用邪术之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慕容霁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冰冷:“误会?若是刘大人亲口承认的,你还认为是误会么?”
“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对,”在大臣惊讶的目光下,慕容霁悠悠开口,“这的确不是刘树的主意,而是驸马曹飞檐的主意。”
这一句话再次激起
了朝堂上的议论,群臣们不由得觉得有些跟不上节奏。
慕容霁却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道:“刘树如今已经都交代了,是曹飞檐拿着记载邪术的古籍,请求刘树和魏熙协助他完成上面的内容。”
“如今也的确是完成了,”慕容霁说到这里眼有些红,“可是本王的王妃却变成了一个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