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了这种地步,意味着没有任何商榷的余地了。
刘树嘴里还在不停地抱怨,身体已经被东越带来的人给半拖着“请走”了。
到了马车上,刘树忍不住问:“这位侍卫,本官和宸王殿下无冤无仇的,他到底为什么大晚上地要用这样的方式把我给带过去。而且听说,他还把另一位魏大人也给带去王府了。你既然是他身边的近侍,肯定知道一些情况吧。”
东越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抱歉,在下不知情。”
他按照慕容霁交代他的说辞,故意吓唬刘树。
“不过,王爷跟您方才说的那位魏熙魏大人说了很久的话,不知魏大人说了什么,王爷发了一通大火,随后没有耽误,就吩咐在下来刘府‘请’刘大人您过去了。所以您此行多半是跟魏大人有关系的,刘大人您不妨想一想,是不是您和魏大人做了什么惹王爷不高兴的事情,才惹得他大发雷霆。”
刘树在马车里就直喊冤枉。
“本官如何能有机会得罪王爷呢,多半是王爷误会了什么吧。”
“是不是误会,也要您亲自去跟王爷解释才行。”
刘树又问:“那魏熙呢,魏熙现在在何处
?”
东越啧了一声,有些感慨地说:“不好说啊。”
“怎么不好说了?”
刘树急切地抓着东越:“宸王府这几天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本官感觉到宸王殿下的情绪似乎不太好,这位侍卫,你必须要跟我讲清楚,不然我一头雾水地去宸王府,只会无端触霉头啊!”
东越沉默不语。
刘树按捺不住:“听闻宸王妃病了,难道是跟王妃有关系吗?”
东越话里有话地说:“刘大人还真是消息灵通啊。”
“不不,本官是在宴席上听皇后娘娘说的,又不是私下打听到了什么。而且谁人不知,宸王殿下对宸王妃最是情深的,其他人的事情,他未必会像现在这么大的反应吧。”
“好吧,刘大人既然一定要探个底,在下就透露一点消息。我们家王妃不是生病,是被人给诅咒了,而且还导致王妃残疾了。”
这话一出,刘树吓得一哆嗦。
东越离得近,一下子就感觉到刘树吓得不轻,且他的气息都不稳了。
看来,这个刘树果然有问题,王爷怕是猜对了?
他定定地看着刘树:“刘大人,怎么看起来像是很惊诧害怕的样子,王爷发脾气也是为了这
件事,该不会真的跟你有关系吧。”
“当然不是!”刘树喊了起来:“我,我没做过,我怎么会去诅咒宸王妃呢!”
“可是听闻前不久,刘大人您在朝堂上好生说了一通宸王妃的不是,还将王妃的父亲赵同赵太傅给气晕了。”
刘树用袖子擦了擦汗,心道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要说那番话了。
他声音沙哑地说:“这,总不能因为我曾经说过宸王妃身上的一些传闻,就说王妃残疾跟我有干系吧?诅咒残疾之类的,听起来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老朽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头子,可没这种天大的本事。”
东越又故意高深莫测地打量了他几眼,看的刘树浑身不自在。
但他偏什么都不肯再说,也不肯再透露,就这么把忐忑不安的刘树给带到了宸王府去。
到了王府,刘树一路被人催促着往前走,心里已经打定主意。
要是慕容霁真的追问,他务必要咬紧牙关不承认。
如今看来,赵轻丹的情况果真是他猜测的那样,不是生病是残疾,也就说明他搞错了,赵轻丹不是李歆。
天大的错误已经犯下了,要是承认了,以慕容霁的脾气,还不得
把他抽筋扒皮,少不了要连累家人!
他自己死不足惜,可是家人何其无辜。
还有他的女儿,一旦魏熙也被牵扯进去,他的女儿作为魏熙的夫人,肯定更要被追责。
如此想想,刘树就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当时为什么就听信了那个曹飞檐的鬼话,真的脑子一热去做这样的事。
若是赵轻丹死了也就罢了,她活得好好的,被他们给诅咒残疾了,才是最要命的。
到了院子里,就看到慕容霁独自坐在月下。
一地月光中,刘树竟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似乎有一些红色的东西。
等凑近了,他蓦地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再想到此前来到这里的人是魏熙,刘树脑子里冒出一个惊悚的想法。
该不会,这些都是魏熙的血吧。
所以,慕容霁居然在府里对魏熙严刑逼供了,这么多血迹,得下了多大的毒手啊!
刘树大气不敢出,瞪着眼睛看着慕容霁,连行礼的话都忘记了。
慕容霁一身玄衣,在皎洁的月白之下,竟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妖冶和邪气。
他冷冷地抬眸打量着刘树:“来了?在本王逼你开口之前,你如果自己都交代的话,兴许能少吃点苦头
。”
刘树一听,越发觉得不好。
他颤抖着说:“宸王!你太过分了,之前就不管不顾地将我的女婿给带了过来,地上都是他的血吧!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