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煞”计划在三天以后开始,三天的时间,足够让曹飞檐找到一处合适的院落来进行整个过程。
三天后的傍晚,在一个无人的庭院中,曹飞檐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刘树和魏熙两人。
曹飞檐早就按照魏熙的要求,在庭院中摆好了祭坛。
见魏熙面带犹豫地跟在刘树身后走进来,曹飞檐笑笑也不多问,只是关心的说道:“魏大人,飞檐已经按照您说的,将祭坛摆好了,魏大人是否先去需要确认一下?”
魏熙确实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旁的刘树见状拍了他一下:“熙儿,驸马跟你说话呢,你想什么呢?”
魏熙这才回过神来:“啊?不好意思,父亲,驸马爷,我刚刚走神了,您说什么?”
刘树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想什么事非得现在想不可?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随便走神,给老夫打起精神来。”
魏熙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顺从地“哦”了一声。
曹飞檐不在意地笑笑:“魏大人不必太过紧张,只要按照咱们之前说好的去做就好。现在还不到时辰,魏大人不如先去看看祭坛那边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缺什么只管告诉飞檐,飞檐差人去买。”
“哦,”魏熙迟疑着点点头,走到祭坛边堪堪集中精神,检查了一边供桌上的东西。
接着他松了一口气走到两人面前:“没有,驸马爷准备的十分充分,并没有不妥的地方。”
曹飞檐笑的更开心了:“那就好。”
眼看着时辰一点点接近,魏熙却愈发心神不定起来。
终于,在看到刘树和曹飞檐镇定自若的样子后,魏熙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父亲,驸马爷,我还是觉得咱们这样做有些不妥。”
曹飞檐挑挑眉:“曹大人何出此言?”
魏熙有些犹豫看着两人,接着为难地说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讲究因果报应。赵轻丹这些年没做过什么坏事,我认为她不应该经受这样的磨难。”
“若是咱们做到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冤枉她的,那对她来说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还不等曹飞檐说什么,一旁的刘树突然上前几步走到了魏熙面前,用一副凝重的表情看着魏熙。
这几天的时间里,刘树是左思右想,如今刘树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比起让整个安盛陷入危机之中,刘树更
倾向于选择牺牲赵轻丹一人。
更何况赵轻丹也可能不是无辜的。
于是刘树看着魏熙一脸坚定地说道:“孩子,你的顾虑我都明白。这些天我想了许久,让我明白,为了天下百姓,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你放心,”刘树说到这里呼出一口气,“若是到最后赵轻丹真的因为这件事残废了,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到时我自会去朝廷向皇上请罪,担下所有的罪责。”
魏熙急忙出声制止道:“父亲这事说的哪里话,事情一定不会到那个地步的,魏熙怎么会眼睁睁......”
刘树摆摆手制止了魏熙后面的话:“我心里有数,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这条命,若是能用在保护安盛长治久安上面,也算是死得其所。你们放心,若是出了差错,便由老夫一人揽下罪责,哪怕是豁出性命,老夫也在所不辞!”
魏熙见他话已至此,知道他是执意要这样做,只好点点头下定了决心一般:“好,既然父亲这样说,魏熙又怎能退缩,魏熙愿同父亲一起承担。”
刘树闻言冲着他欣慰地点点头。
紧接着魏熙又转向曹飞檐:“驸马爷,请您把那本
古籍拿来让我一看,时辰一到,我便立即开坛做法。”
曹飞檐一脸感动地点点头,接着感慨地说道:“飞檐今日得见两位如此赤诚之士,也算是死而无憾了!飞檐当初果然找到刘大人,果真是最正确的选择!”
魏熙接过曹飞檐的古籍,仔细翻阅起来,发现古籍上说的跟刘树口述的没有太大差别。
曹飞檐在一旁看了看天色,提醒道:“我看时辰差不多了,魏大人,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了?”
魏熙点点头,拿着古籍走到祭坛上,将古籍放在桌上后开始按照上面的方法操作。
魏熙先是点燃了周围的蜡烛,接着在祭坛的桌子上的香炉中点燃了三根香。
做完这一切后,魏熙后退几步,对着香炉默默念了几句咒语。
曹飞檐和刘树两人虽听不懂魏熙在念什么,但毕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因此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这似乎是极为耗费体力的一件事,魏熙念了一会咒语后松了一口气,接着掏出了那日曹飞檐给他的纸,上面写的是死去人的生辰八字。
用香炉里燃烧的香点燃了那张写满生辰八字的纸以后,魏熙看着在空中
逐渐消失的纸张灰烬,继续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阴冷的气息,让曹飞檐这个大男人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刘树在一旁下意识抓紧了曹飞檐的手臂,嘴里低低念叨着:“是不是……来了,来了。”
两人只听到魏熙的声音突然响亮起来,连带着他的吐字也变得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