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纷纷往外看,就听到有下人禀告说:“宸王妃,七殿下,疏太妃回别宫了,以及怡太妃娘娘身边的人也都被放回来了。”
“这么快?”
印象里,昨儿他们才被吴利封给带走啊。
莫非是有人招了什么,所以顺利结案了?
赵轻丹和慕容敛一起阔步走了出去,果然看到我怡太妃宫里的宫女们都陆续往里走。
可是四处没有看到之前的老嬷嬷……
赵轻丹暗忖道:“既然老嬷嬷没回来,疏太妃又相安无事,便能表示,有问题的人一定不是疏太妃,看来她之前的猜想是对的。”
慕容敛也发现了事情不对,他拉住其中一个人问:“那个嬷嬷呢!”
宫女小心翼翼地看了赵轻丹一眼,对慕容敛说:“回七殿下,嬷嬷她……已经死了。”
“死了?她是因为犯了什么事情,被处死了吗,可是才短短一日的时间,谁能保证查清楚了,她是翻供说自己冤枉了疏太妃,就直接被处死了?”
宫女摇头:“不是这样的。是、是在审讯中途,嬷嬷寻了个机会,拿到官兵的短刀,自行了断的。据说没有人能及时拦住,她就这么丢了性
命。”
慕容敛怔住了,他茫然地抬起头,指了指疏太妃宫殿的方向:“那为何疏太妃等人也回来了?案子还查不查了,人都死了,岂不是什么证据都丢了。”
“正是如此。因为嬷嬷死了,大宗正院的那位大人说,目前的罪证不足,无法证明凶手是疏太妃,就以嬷嬷情绪不稳,故意陷害为由结案了。”
“凭什么,岂有这样的道理!”
慕容敛闻言极为不满:“这是包庇,嬷嬷不会撒谎的,她都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来证明她的话属实了,为什么那个吴大人不肯相信她,偏要听信疏太妃的一面之词。本宫不答应,绝对不答应这样的结果!”
赵轻丹沉声道:“吴大人不是黑白不分的人,如果他能做出这样的判决,说明他是有底气的。老七,事实上我自己的推断也是如此,疏太妃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在她的宫里出事,她还自己动手,对她白弊无一利,她不会那么冲动不理智。”
“四嫂,说这话你的良心不痛吗,你看看我母妃都成什么样子了。她被人害得至今脱离生命危险,施害者是谁已经有人看到了,所有人却都替她开
脱,偏要说我母妃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母妃在别宫里住了那么久,可从未有过这么不小心的时候。为什么偏偏碰上疏太妃,不幸就发生了!”
他说完不再理赵轻丹,而是继续逼问宫人:“你们可知嬷嬷为何而死,难道是那个姓吴的严刑逼供么?”
看到他们支支吾吾的样子,慕容敛板起脸来:“若不说实话,本宫决不轻饶!”
为首的宫女小声道:“回七殿下,吴大人应当是用了重刑的。我们在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里候审的时候,就听到了嬷嬷非常凄惨的叫声,听起来肯定是受了极为难耐的刑罚。那声音奴婢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很是可怕,当时我们都吓坏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嬷嬷的声音响彻一片,恐怕生前经历过非常痛苦的遭遇。奴婢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刑罚太过难以忍受了,嬷嬷一时想不开,熬不住,才宁愿失去性命,都不愿意继续承受下去。”
“果然是这样,本宫就知道定是如此!”
他目光愤慨地看向赵轻丹:“你听到了,严刑逼供,非常人可忍受!这么多人一同见证,那
他们所说的定是事实。这就是你口中的客观公正,不会不分黑白吗!如果没有猜错,那个姓吴的肯定没有对疏太妃下狠手,对她身边的宫人也是留有情面的,唯独对说了实话的嬷嬷这般歹毒,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逼她改变说辞吗!”
赵轻丹不由蹙眉,一时倒不知怎么劝慰了。
慕容敛抹了把眼泪:“你们休想让我认命,我不认命,我偏要给我母妃讨个公道。我不能让她白白遭受这么多苦楚,却放任凶手逍遥法外。不行,我要去找皇兄说理去!”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分明是要进宫跟慕容浔掰扯一番。
侍卫见状紧张地请示赵轻丹:“宸王妃,属下们要不要将殿下给拦住?”
“罢了,让他去吧。不跟皇上说清楚,七殿下是不会甘心的。”
安盛宫城,御书房内,慕容苏特意来拜谢慕容浔。
“皇兄,臣弟已经听说了母妃从大宗正府出来,被放回别宫的事情。多谢皇兄英明神武,没有听信那个宫人谗言就误会了母妃。臣弟在此替母妃跟您说一声谢谢。”
慕容浔神情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老六,朕希
望你明白,之所以将疏太妃给放回去,并非是朕看在我们兄弟的情面上,而是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人就是疏太妃推下去的。如果之后怡太妃醒了,继续指认疏太妃的话,朕同样不会留情面,还是会让人秉公执法的。毕竟,你是朕的弟弟,老七也是朕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