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太妃跟着说道:“就是啊,听说蛇对血腥的味道很敏感的。是不是因为这个粗使的婆子一直都在厨房里打杂,所以身上有血的味道啊,才会吸引蛇过来。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说是公主府的人有问题吧,今天是公主府大喜的日子,谁愿意沾上晦气啊!”
倒不是晨太妃非要替人辩解,而是谁都知道她和黎华母女跟赵轻丹之间颇有隔阂。
真要是小公主遭人暗算,又牵扯到公主府的人,这笔账说不定糊里糊涂地就算到她们头上了。
可是晨太妃这回倒是心里真真感觉到冤枉了,她最近都忙着张罗黎华的婚事,哪里有功夫算计这些个事情。
而且她就算真的想要报复赵轻丹,也不会傻乎乎地在黎华的公主府里做坏事啊。
这不是把祸水引到自己的头上,等着被人追查吗?
何况她暂时没有什么不满的,赵轻丹把邱尚的事情给戳穿了,反而让黎华能有幸嫁给曹飞檐。
这个女婿可比其他任何人都让晨太妃满意,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她何苦非要跟赵轻丹找不痛快,对她的宝贝女儿下手来让自找苦吃?
看到晨太妃焦急解释的样子,赵轻
丹冷笑了一声:“晨太妃,你这么着急替一个下人求情做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怀疑你和黎华了?我现在要查的不过是个下人,当真询问出结果与你们无关的话,也是在替你们洗清嫌疑。所以我奉劝你们还是坦荡一些,不要弄巧成拙了。”
晨太妃暗暗思忖赵轻丹这话的意思。
听她的语气,莫非并没有怀疑到她和黎华的头上,但是这个下人却绝非无辜?
她想到赵轻丹可是巫医,巫医能够通晓兽语。
那么说不定真的是这些蛇告诉她什么信息,让她锁定了此人。
万一这个人被旁人收买了,却要在公主府里犯事,她自然也不会轻饶了。
所以晨太妃想了一瞬,不由往后退了几步:“既然如此,宸王妃你查就是了。清者自清,本宫不拦着你。”
赵轻丹确实很快就基本排除了这件事是晨太妃做的可能性。
因为一个人做这种事,必然要有充分的动机。
但是对于现在的晨太妃来说,这个动机是不应当的。
她对驸马的满意谁都看得出来,且曹家的沉浮与否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
所以晨太妃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挑这么开心的日子
,在黎华的府邸上利用公主府的下人对小公主下手。
赵轻丹沉声问道:“这个婆子是哪里来的?新买入府里的,还是之前别宫跟过来的?”
“回王妃,是新买的。”
管家擦着汗走过来回话。
“她的卖身契在哪里?家中可有什么亲人,是否也在府上?”
管家忙说:“她的卖身契就在公主府,您要是需要,老奴这就去取过来。这婆子的一个儿子和女儿也都在王府里……”
“把他们都带过来。”
一听到赵轻丹这么说,婆子的脸色登时变得很惶恐。
她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即便这些蛇没有咬到公主,也不可能查到她的头上。
毕竟蛇是不会说话的,只要投放的时候悄无声息,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可是,可是当她看到这些蛇都一致地朝着自己来的时候,简直吓呆了。
尤其在赵轻丹将她的儿子女儿都带过来,婆子更是不停地磕头求饶。
“王妃娘娘,小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求您不要把我的孩子们给牵扯进来了,他们完全不清楚的。如果您真的要找人出气,就对着老奴一个人来吧,跟他们无关啊!”
赵轻丹俯身,一把将
她的衣领给揪了起来。
“是不是本宫近年来心慈手软太久了,让你们都误会了,觉得本宫成了活菩萨,不管怎么被人算计都不会当回事,很快就放过去?”
婆子疯狂摇头:“不敢,不敢!”
“本宫之前懒得计较,是因为我的孩子出生了,她年岁小,所以本宫不想做事太决绝让孩子害怕。”
随即她话锋一转:“但是现在竟然有人敢对她的性命下手,本宫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不是喜欢对别人的孩子下手吗,那好啊,今日本宫就让你看看,自己的孩子受苦是个什么滋味。”
说完,她就招呼侍卫交了一把匕首上来,走到这婆子的儿子身边。
在婆子惊慌的目光中,她的刀面在这男人的身上划动了几下。
“不要,不要啊王妃!”
慕容霁紧跟着上前:“王妃,你想做什么,本王代劳就是。不要脏了你自己的手。”
赵轻丹便将匕首给了他,声音格外冷冽:“先从哪里下手呢?断他一根手指头,还是先废掉手筋?”
“王妃,您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婆子尖叫起来。
赵轻丹嗤笑了一声:“这才到哪儿啊,别说是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