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啊,其实本宫真的为你不值。你好歹也是从贤定侯府出来的正经千金,一入宫就被封为娴妃,原本该有大好的前程,现在却是硬生生地中途断送了。你当真希望往后就这么憋屈地过着,要么就在这寺庙里孤苦余生,要么回到宫里就皇后记恨,被皇上怀疑,所有的动作都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生活可不是你想要的吧。”
魏雁冰咬了咬牙,心知晨太妃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是在她的伤口处撒一把盐,钻了心的疼。
这样的日子,她在这同心庙的每一天都受够了!
宫里要是有心,按理说早就该差人将她给请回去了。
可是时至今日,宫里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除了每个月皇上会派一两个太监过来问候几句,送些无关痛痒的物件之外,其他再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这分明是他们心照不宣了,只要他们装聋作哑,说不定真的会让她在这破庙里头待上几年无人问津。
一想到这里,魏雁冰就有一种没由来的慌张。
可是她没有办法!
她现在做了这么多,每天还要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无非都是为了扭转自己在慕容浔
心目中岌岌可危的形象。
但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在慕容浔和宫里其他人的心里埋下了种子,只怕永远都没有挖出来的可能了。
还有那个讨人厌的宸王妃又回来了,谁知道她回来之后会不会继续盯着她?
正想的焦头烂额,魏雁冰就听晨太妃说:“我今日既然特意来找你,就不打算绕弯子了。娴妃,有些话本宫便直说了,你想要改变如今的现状不是不可能,只要你找对方法,祸水东引,皇上很快就会忘记过去的事情。”
魏雁冰动作一顿,霍然抬起头:“祸水东引?”
晨太妃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娴妃自己应该就做的极其熟练才是。当然了,前头因为碰上了赵轻丹,那个女人实在太敏锐了,谁被她碰上也是倒霉。不然的话,我想现在你还能在宫里做个高枕无忧的娘娘,不是吗?”
魏雁冰还是不说话,但她没有立刻反驳。
晨太妃便趁机接着说:“实不相瞒,我比起你对赵轻丹的厌恶,只怕有增无减。虽然我们交集不深,可是关于本宫和黎华公主的事,你或许会有耳闻。之所以黎华这
个亲妹妹被皇上不喜,就是因为那个赵轻丹!黎华过去跟她不太对付,皇上反而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妹妹,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痛楚!”
魏雁冰细眉轻挑:“原来晨太妃对宸王妃有如此大的意见,这我倒是不知情。”
晨太妃敛住神色,显然是动了真格:“我没有骗你,这些话我是不怕告诉你的,自从那个女人嫁给慕容霁之后,我儿就没有一天好过的。但凡跟她对上了,吃亏的永远都是黎华!直到现在黎华还因为她的关系不能嫁给一个如意郎君,甚至成为了京中很多人的笑柄,这份仇怨,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绝对不可能跟赵轻丹和解!”
魏雁冰嗤笑起来:“听起来,您是挺恨她的,可是您不会以为自己做点什么,就能将宸王妃怎么样吧。皇上对宸王妃的信任,那可是所有人都望尘莫及的。您望图对她动手,只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而已。”
“是这个理,所以本宫从未想过对她怎么样。那个女人,本宫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本宫跟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希望你明白,娴妃啊,我们两个都有同样的敌人,敌人的敌人那就是
朋友了,所以我们其实是在同一阵营的!”
魏雁冰依旧没什么表情,她低着头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太妃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明说吧。”
“对付不了宸王妃,可是其他人就不一定了。你想要在宫里翻身,最大的绊脚石其实是皇后和珍贵妃。那个德妃嘛,现在已经被烧伤了不少,即便用心去治了,也不会貌美如初。皇上再怎么体谅她,他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哪能不在意女人的容貌,跟她比起来,你的优势自不必说。”
“至于皇后和珍贵妃,只要将她们二人给扳倒了,这宫里你便是无人可敌了,还怕以后不能重获圣心,走向巅峰吗?”
魏雁冰越发好笑起来:“晨太妃,说笑也要有个限度。且不说我好端端地要对付皇后和贵妃做什么,就算是真的存了那个心,她们二人如今情比金坚,在宫里相互扶持,可不是那种针锋相对的形势。您想要将她们给扳倒,那也太荒谬了些。”
晨太妃高声莫测地哼了一声:“这天底下,哪有真正情比金坚的感情啊。即便是再信任的人,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些事生出间隙来
。你可知皇后和珍贵妃之间,最大的隐患在哪里吗?”
魏雁冰不由看向她。
“在于珍贵妃那位刚生出来的小殿下!有件事情你恐怕不知道,上一次自皇后娘娘被吓得流产之后,她的身体就受损了不少,院判直接断言,她以后是要不了孩子了。”
“竟有此事,当真吗?”魏雁冰自然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