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院内,姚知府听到了手下人的汇报,不停擦着汗。
“当真,这怎么可能呢!好好的,岄王殿下为何会到津州城来,该不会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特意来找侧王妃的吧。”
那天从小乞丐手上拿到纸团的官兵也吓得不轻:“这属下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殿下此次是秘密出行,并未惊动太多人,随行的也都是他府内的一些私兵,方才殿下派了人来告知一声,但仍然嘱咐不要泄露行踪,须得低调行事。”
姚知府连着吸了几口凉气:“我就说何三刀那个不省心的东西,早晚会惹出大纰漏来!没过几日就是他挑选的成亲的日子了,可是岄王殿下本人都亲临津州城了,在同一个地方搞事情,他真是不要命了。”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说怎么办!殿下人都来了,还不得赶紧去迎接他。”
姚知府匆忙带着手下的人去了城外,在几年前,他其实见过慕容浔一面。
那个时候慕容浔途径津州,正式当朝太子。
可姚知府并不知道,慕容浔和许曼欣的最初相逢,也是在那个时候。
彼时姚知府还只是衙门里的一个文官,后
来一路高升,才坐到了今天的位置。
但是他对慕容浔的印象十分深刻。
那等举世无双,绝代风华的人物,谁见了都心里赞叹艳羡。
所以这个时候再见到慕容浔,他仍然心中感慨万千。
眼见慕容浔纵马临近,知府上前就要下跪行礼。
慕容浔伸手虚虚一挡:“姚大人免礼,先前已经让人叮嘱过了,本王此次出行并非为了公事,也不想惊扰当地的百姓,所以一切从简即可。”
“是,是,不知殿下为何突然来津州,下关初闻此讯,却毫无准备,实在是心中难安。”
“其实本王这一次来,是为了私情。姚大人应该记得,几个月前,本王就派人部署在津州一带,想要找到岄王府侧妃的下落。但至今了无音讯,本王心里始终放心不下。恰逢侧妃母亲的忌日来临,本王也想前来祭拜一番,以尽孝道。若是能碰巧见到侧妃,便是皆大欢喜了。”
姚知府连连点头,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岄王不远千里地特意过来,果然是冲着侧妃来的。
要是那位侧妃如今的遭遇被岄王知道了,必定是要掀起腥风血雨。
如今唯有希望何三刀收敛住,夹
/紧尾巴!
慕容浔算好了日子,今日就是许曼欣生母的忌日。
他这是一路加快脚程,才好不容易在清晨赶到的。
若是许曼欣真的在附近,她一定会来,那么会不会去她过去的住处待着?
想到这里,慕容浔就让人去查。
“以前侧妃住过的地方在哪里,速速去打听清楚。”
知府心里慌得要命,何府那个傻子少爷的婚事就在明日。
万一岄王在此前发觉到不对劲,谁都别想好过。
慕容浔的属下打听了一圈,好不容易问出了许曼欣过去的住处。
他们没有耽误,一路找了过去。
到了地方,慕容浔就忍不住蹙眉。
“怎么会败落至此?”
虽然说这庭院应该有数载无人居住了,可按照许曼欣的性子,她临走的时候一定是收拾妥当。
即便会沾染灰尘,但肯定不可能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破败的样子。
知府心虚地跟在身后,慕容浔抬脚进去,看到里面更是一片凌乱。
东西摔得到处都是不说,连门窗都像是被人蓄意砸坏的。
慕容浔肉眼可见地恼火起来,如果许曼欣看到这个场面,心里会有多难过。
该不会是因为庭院一直空
无一人,所有糟了贼人,被人洗劫一空了吧。
侍卫去探查了一圈来报:“殿下,要是属下的推断不错的话,这屋子里似乎是被刀剑打造过,桌柜上都有利器划过的痕迹。而且根据木屑的残留来看,这些损害应该时间不算长。”
慕容浔沉声开口:“究竟是谁敢有这样的胆子,趁着侧妃不在就肆意破坏。去找附近的邻居问问,看看是否有什么知情者。一定要问清楚,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然的话,许曼欣伤心是一回事,还说不定会有危险。
找不找到人先不提,保证她的安全才是最要紧的。
属下便立刻去附近的几户人家挨家挨户地打听了。
好不容易问出来一个,一个老头子走出来说:“之前好像看到有一群人来这里闹事,来了好几回,但我们不想惹麻烦,就躲远一些了。”
慕容浔亲自登门询问:“老人家,你说你看到有人来闹事?那,你是否大概知道那些人为何而来,又是什么身份?”
知府一颗心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偏这会儿在慕容浔的眼皮子底下,还不敢让人去通风报信,只想等着他不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