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琦贵妃的辩词,晨妃咬牙切齿。
她看向袁皇后:“贵妃连您的旨意都不遵了,您总该信我的话了吧。现在皇上处于水生火热之中,皇后娘娘,您得赶紧救皇上啊!”
袁皇后心烦意乱地看着琦贵妃:“该不会真如她所说,你和宸王控制了皇上,还将秦骞给换了,好让御林军对你们言听计从吧?琦贵妃,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跟本宫说清楚。但还是执迷不悟的话,休怪本宫不留情面!”
琦贵妃岿然不动:“还请皇后娘娘离开这里。”
皇后想要揭开帘子,去看昭翮帝的反应。
可是琦贵妃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分毫不让,甚至有一丝难掩的凌厉。
饶是袁皇后都被她逾矩的行为吓了一跳,只得握紧手指甩开了手臂。
她大步走到外面,扬声道:“御林军听令!本宫要带皇上离开别宫,谁都不能阻拦。”
可她刚说完,为首的侍卫就上前拱手道:“还请娘娘息怒,宸王殿下吩咐过,皇上需要静养,谁都不能打扰皇上休息,也不能请他离开别宫。”
袁皇后连说了几个“好”:“想不到啊,御林军居然连本宫的懿
旨都敢违抗,是不是你们都只听令于宸王一人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晨妃也被这阵势吓到了,小心翼翼地问:“娘娘,咱们现在怎么办?”
“既然琦贵妃坚持要这么做,本宫到底没那个本事从御林军手里抢人。只是人做任何事情,都得想到后果。能不能承受的住,就是另一桩了!”
说完,她就带着晨妃离开了别宫。
等他们一走,琦贵妃将昭翮帝的床帘给重新挂好。
她安静地坐在床边,伸手握住昭翮帝的手。
“今日之事,近日种种,都是我儿闯下的祸事。我身为他的母妃,同样责无旁贷,等您脱身之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昭翮帝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沉沉闭上眼睛。
几个时辰之后,袁皇后就气势汹汹地带着晨妃回到了安盛皇宫。
坐定之后,她立刻将慕容浔给找了来。
一见到慕容浔,皇后难掩怒火。
“浔儿,你跟本宫讲清楚,宸王到底在做什么事情!本宫今日去探望你父皇,方才感觉到不对劲。你父皇如今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且连手臂都虚弱无力,拿不住笔
。这样眼中的情况,琦贵妃完全没有向宫里汇报,甚至本宫想要将你父皇给带走,还被她强行阻拦了!”
慕容浔从她决定去别宫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也是他跟慕容霁商量好的一环。
原本晨妃的存在,就是个极大的隐患。
晨妃知晓所有的事情,一旦她公之于众,那么慕容霁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抽身。
除非他在晨妃离开之前就走。
如果不是因为疑似林清殊那边出现了异常,慕容霁恨不得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所有的政务都交接给慕容浔。
偏偏临时出了变故,他又放心不下。
既然来不及走,倒不如利用晨妃来激化矛盾。
果不其然,现在连皇后都生疑了。
“宸王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怎么敢对皇上下手,莫非真的像晨妃所说,他是为了救赵玉,但是皇上不同意,他就生出了这样可怖的心思!”
袁皇后倒是不相信慕容霁是那种为了权势地位对皇上下手的人。
如果他想,他在很久之前就成为太子了。
如果他想,他大可以不用费心费力地为慕容浔医治。
所以这个理由在慕容霁的身上不会成立,一直以
来,她对慕容霁也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现在昭翮帝的处境让她不得不对慕容霁产生怀疑。
琦贵妃的行为也太过反常,他们究竟想干嘛!
“母后,您相信儿臣吗?”
袁皇后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从即日起,儿臣会跟宸王针锋相对。因为儿臣会质疑他限制了父皇的自由,妄图做出逆臣 之举。而宸王也会适时回击,我与他之间,会闹得不可开交。”
慕容浔这话说得委实古怪。
他不像是在发泄愤怒,倒像是提前呈现之后的状态。
袁皇后心思一动:“你,你是不是跟宸王商量了什么计策,故意做出这一出,你跟本宫讲清楚!”
“具体的,现在一时半会儿跟母后说不清楚。您只要知道,之后我们兄弟反目,您肯定是站在儿臣这一边,一起讨伐宸王母子。但他有执政之权,簇拥他的朝臣也不在少数,加上没有确凿的证据说他生了反心,场面定会十分胶着。”
“你们,当真是在做戏?”
慕容浔搀扶着她:“一条大鱼正在随时观望着朝局,这条鱼上不上钩,就要看戏做得真不真了。”
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