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安兰已经喝了两杯,严照不知道她酒量的深浅,打算劝劝她。
没想到赵安兰才两杯下肚,就已经开始头昏眼花,有些醉意了。
她忽然抽了抽鼻子,哭丧着脸说:“你知道吗,慕容澈就是个大猪蹄子!喜欢这,喜欢那,可就是不喜欢我。”
严照有些无措地看着她:“你喝醉了?”
“我没有醉,我清醒的很!我告诉你,跟他分开我特别高兴,我一点都不难过。”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却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严照连忙拿出帕子递给她擦拭。
“其实你心里还是舍不得太子殿下吧?”
“才没有!”她这么说着,哭的却更加厉害了。
“我十五岁就喜欢他了,那个时候我成天盼着他尽快被封为王爷,就能早点娶妻了。我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那一天,满以为那会是我幸福的开始,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他为什么要骗我,明明不爱我,却做出一副对我很好的样子。可在我没有用的时候,又将我一脚踢开。他让我觉得自己好失败啊,我赵安兰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一直掩埋在心里的怨气,好似终于有了一个发
泄的缺口。
她声泪俱下的哭诉。
“他宁愿宠幸一个满口谎言的下人,也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就这么不堪吗!”
看到她的模样,严照有些不忍。
“赵二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能有勇气上金鸣台击鼓申冤,已经做到了寻常人所不能。就算太子殿下心里没有你,但在其他人眼中,也许你却是魅力无边。”
赵安兰抹了抹眼泪,有些赌气地说:“你说的对,我何苦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人来跟自己比。反正和离是我主动提的,我觉得自己特别有骨气。这会儿想想,我赵安兰上过了金鸣台,做过太子妃之后又一脚踹了太子,谁能有我过的这么精彩!”
严照很是捧场地给她拍了拍手。
可是等赵安兰站起来的时候,却是东倒西歪,连路都走不动了。
严照没办法,只好扶着她下楼。
赵安兰毫无章法地在他的胸口摸了摸,口中还念念有词。
“严大人,你的身材真不错。”
严照第一次被人夸赞身材好,心中哭笑不得。
他被她摸得耳朵发烫,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只得在边上不停地提醒:“你看着点路,别摔着了。”
而那韦
艳匆匆地逃离这里之后,就打算去找介绍她跟严照相识的媒婆、王婆婆算账。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对方,为什么要将严照这种一穷二白的赌徒介绍给自己。
是不是想害她,见不得她好?
那媒婆连连喊冤,忙说这事儿肯定是个误会。
她从未听说过严照好赌,而且这是严照的姑姑特意托付她的事情。
他那位姑姑也对严照称赞有加,直说他是人中龙凤。
韦艳却不信:“可是有人告诉我,他好赌成性,而且他连穿了多年的衣服都舍不得扔,分明十分抠搜!”
王媒婆为了不坏了自己的名声,特意又去向严照的姑姑查证此事。
对方听完之后一脸愤懑:“究竟是谁在外面坏我侄儿的名声!严照从小到大就没有赌过钱,他更不是抠门的人,他的不少俸禄都用来救济那些从外边儿跑进城的流民了。说他坏话的人,简直良心被狗吃了!”
韦艳听到了王媒婆的转述,心里又奇怪起来。
可王媒婆简直就要发毒誓了,她又不得不信。
她想着也许可以再跟严照接触一下,多了解他的为人。
因为时间还早,也许严照还没有离开。
所以韦艳便匆
忙折返回去,想再见见他。
谁知她刚回到酒楼外面,就看到严照扶着另一个女人,正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等她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扶着的不是旁人,居然是太子妃赵安兰!
韦艳瞪大了眼睛,赵安兰怎么会跟严照扯到一起了?
而且方才,她还一直在说严照不好。
但现在看起来两人却交情不浅!
难道赵安兰是在骗自己?
韦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生气地在原地跺了跺脚,又不好意思追上去问,只能眼看着这两人渐去渐远。
这一边,赵安兰被严照搀扶着上了马车,他命人先将赵安兰送回赵府。
等到了赵家,便迎面碰上了太傅赵同。
严照很是歉意的说:“赵大人,因为下官跟赵二小姐在酒楼偶遇,故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喝了些酒,却没想到令赵二小姐喝醉了。下官深感抱歉,以后定不敢再让她饮酒了。”
赵同让丫鬟扶好赵安兰,严厉地斥责她:“站直了,喝这么多酒像什么样子!”
他又转头看向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