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名鼎鼎的渝北国君,不是别人,正是不久之前,赵轻丹救下来的男人!
一个不知来历,却被赵轻丹安顿在“丹心”的院子里住了多日的人。
怎么会……
他竟然是渝北的陛下李默?
傅山只觉得手脚发麻,倒抽了一股凉气,再也无法维持淡定。
身为国君,他怎么会跑到安盛的京城去,还深受重伤被赵轻丹所救。
那赵轻丹为什么会认识他,他们是什么关系。
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疑惑都涌了过来,将傅山几乎要砸晕了。
李默的目光本是锐利地盯着洛善,洛善许久没有被李默这么凶过,一时有些无措。
她忍不住攥紧了傅山的手,低下头不敢多言。
李默的视线这才移到了傅山的脸上,在看到傅山的时候,他也是一愣,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傅山知道,他认出了自己。
所以他一定是那个人。
“是你?”
李默瞪大了眼睛:“你跟洛善,你们……”
洛善听到李默的话,茫然地抬起头:“陛下,您难道跟傅水认识吗,可您怎么会认识他的?”
“傅水?谁是傅水……”
李默嗤笑了一声:“原来他告诉你
,他的名字叫傅水啊。洛善,你身为公主,连对方的真实名字都没搞清楚,还想让人做你的驸马,就不怕他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吗?”
洛善啊了一声,扭头看他:“你不叫傅水,那你叫什么,又是什么身份?”
傅山不语,只是直直地盯着李默,脸色难看到极点。
太过荒谬了。
敌国的帝王曾在他们的院子里住过那么多天,可是没有一个人认出来。
亏得他们还悉心替他熬药疗伤,谁能想到,此人的身份如此贵不可言。
李默在傅山密合的注视下冷冷一笑:“他是谁?他的真实名字叫做傅山,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是铁吾军的副将,主帅罗雀的左膀右臂。甚至罗雀的妹妹,都是他的未婚妻。朕说的对吗,是该叫你山哥呢,还是该叫你傅将军?”
洛善心头一惊,脸色也跟着变了。
她再贪图玩乐,但铁吾军还是知道的。
毕竟那是跟渝北对抗了那么久,让渝北吃了不少苦头的军队。
原先她虽然做好打算,心想这人说不定也是出自铁吾军。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那么重要的身份。
铁吾军的副将,他居然是个
身居要职的将军!
傅山冷漠地看着李默:“那么你呢,明明是身份尊贵的帝王,却跑到安盛的京城去,差点成为阶下囚。敢问陛下,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这两个人,还真是见过且认识的?
什么叫跑到安盛的京城去。
洛善想起来,之前李默是秘密地外出了一段时间,他竟然是去了安盛的京城还在那里碰见了傅山吗?
他们该不会有什么矛盾吧。
李默薄凉地勾了下唇角:“承蒙山哥旧日关照,朕不胜感激。”
“陛下若是真的感激,不如这件事情,就不要追究了。”
“傅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的人先犯事,跑到执王府来放肆才会被抓的。”
傅山看了他一眼:“恕南城突然流言四起,说是执王府进了一名绝色的红衣美人,那人还是某个铁吾军将领的家眷。这难道不是陛下您的手笔吗,想来您在京城的时候,多半没错过罗帅的婚讯吧。”
“可罗雀不是没有亲自来吗?朕让人设了这么个圈套等着他,倒也不见他上钩,可见,朕还是低估了他的克制力。”
这个节骨眼上,傅山当然不会告知他放走的就是罗雀,
那只会给自己添麻烦。
也正是因为知道罗雀本人没有被擒获,李默的怒火到底是消减了些。
如今误打误撞地留下了傅山,未必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傅山在铁吾军身居要职,若是铁吾军真要派兵前去西北抗敌,说不定会让傅山领兵。
对比那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能禁锢住一个副将,倒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李默睨了洛善一眼:“你确定,要让铁吾军的副将做你的驸马?”
“当然。陛下,我们现在是两情相悦,他是答应了的。还请您能够成全,这些年来,我也没有再找过第二个驸马,先前那个被父皇和您给杀了,那个时候您答应过我,日后只要是我喜欢的人,无论是谁,都会让对方娶我。”
李默复又看向傅山:“傅将军意下如何呢?”
傅山抿了抿嘴唇:“陛下可愿意放走我?”
洛善沉下脸来,掐了他一下。
李默哈哈大笑:“放了你,那可没那么容易。如今是你主动留下作为交换的,就这么放你走,以后我渝北的王府,岂不是谁都敢擅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