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极力压抑住内心的情绪,转头对慕容霁说:“霁儿,你现在就派人去林家别庄查探,打听林宛离在别庄的时候是身体已经康健了,还是另一副模样。另外,将别庄的人暗中带过来,我自有用处。”
慕容霁听到他的安排就觉得不对劲:“三哥,为何突然去打听林宛离过去的事情,难不成你认为,林宛离的身份不对劲?”
“谁又能保证,她一定是林宛离呢。”
他说到这里,慕容霁一下子听懂了。
但是他不敢相信林家人会这么大胆。
只是林家已经连王嗣都作假了,只怕再荒唐的事情,未必做不出来。
慕容浔决定现在就进宫,向昭翮帝阐明一切。
他命令侍卫:“看好岄王府跟林府,一只苍蝇都不要放出去。”
慕容霁则是带着人马亲自去了林家别庄。
如果慕容浔的猜测是真的,赵轻丹蒙受的岂是寻常的冤屈。
这会是皇室最大的耻辱。
安盛宫城内,袁皇后还在为了孙儿遭人恶意弄死之事伤神。
昭翮帝坐在她身边低声安抚:“大理寺已经在紧锣密鼓地查了,一定会给那孩子一个交代。人死不能复生,
别伤心了,小心弄坏了身子。”
袁皇后抓住昭翮帝的衣袖垂泪:“皇上,臣妾有时候忍不住怀疑,为何自己的命会这么苦。浔儿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偏生了怪病至今没有痊愈,好不容易有了下一辈,竟还没出生就夭折了。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昭翮帝被她说得也伤心起来,帝后两人都神色凄楚。
栖梧殿外,宫女扬声禀告:“皇上,皇后娘娘,岄王殿下求见。”
袁皇后擦了擦眼泪:“让殿下进来吧。”
慕容浔坐在轮椅上拱手行礼:“父皇,母后,儿臣有要事相告。”
“可是跟你那孩儿的死有关,现在本宫跟皇上最关心的,就是谁害了我们孙子。”
慕容浔脸色很难看:“母后别再为那个贱种伤心了。他不是我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胡话,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儿臣说的是字面意思,与其他抱怨无关。他不是王嗣,不是您的孙子,是林宛离跟外面一个小倌所生,只是她一直以来瞒天过海,胆大包天,所以无人得知罢了。”
袁皇后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昭翮帝也不敢置信地起身: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该不会是你为了给赵轻丹洗脱嫌疑,故意这么说的吧。”
“父皇,儿子再维护轻丹,也不可能拿这么天大的事情开玩笑。事关皇家颜面,儿臣岂敢作假。当日大婚之夜,林宛离给儿臣下药,儿臣赌气服用安神药睡了过去,事后她却谎称说儿臣跟她有了夫妻之实。此事无法求证,但儿臣心里一直觉得不对劲。不曾想她竟嚣张到那个地步,为了用孩子巩固地位,想要母凭子贵,她竟是从同香阁买了一个小倌安置于林家的一个别院里。而且那个小倌……还跟儿子有几分相似。”
袁皇后身子一个踉跄,差点从床上栽下来。
昭翮帝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红着眼睛看向慕容浔。
“那人在哪里,你怎么发现的!”
慕容浔不愿意将赵轻丹牵扯进来,只好说:“因为儿子一直对这个孩子的来历感到疑惑,便暗中派人盯着林家各处的动向。直到下手人发现,林家别院藏了一个男子,那男子的眼睛跟嗓子都被人弄坏了,模样还跟儿子很像。儿子就命人偷偷将人带了出来审讯,那人什么都写了下来,说是自他被
买走之后就在那里。他不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只是一直有个女人去找他行苟且之事,且对方身份尊贵。”
昭翮帝气得嘴唇都在抖:“简直无耻!她林宛离怎么敢如此戏弄皇家,她人呢,叫她滚来见朕,再把他们林家都给关起来,好好地审,若是真的,朕定叫他们一家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浔神态淡漠:“儿臣还有一事尚且存疑,已经让霁儿带人前去查看了。如果那件事情也是真的,只怕林家犯下的罪状,每人仅有一个脑袋,实在不够砍的。”
袁皇后深吸一口气:“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慕容浔眉眼疏离:“儿臣怀疑,当初死的人根本不是林宛西,真正死的是林宛离。但林宛西将林宛离取而代之,以未婚女的身份,重新嫁了一次。”
!!
林家别庄,慕容浔几人下马之后找到了看门的人。
一个老翁上前拦住他们:“哎哎,你们谁啊,这里是私人庄子,不能擅闯的。”
东越拿出腰牌:“京兆府办案,所有人务必配合。”
对方一看到这腰牌,就知道他们肯定来头不小,顿时笑脸相迎。
“官爷,你们怎么
到这里来了。可千万别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们这庄子是京中林太尉府上的,官爷想必不清楚吧。”
“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