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慕容霁微微一用力,将赵轻丹给拉上了马车。
在赵轻丹有些迷茫的眼神中,他轻声说:“我们去赵府吧。”
因为长公主住在赵家,其实赵轻丹是不想来的。
但是她母亲在这里,难得过年,总是要来拜年的。
大概是没想到慕容霁会这会儿带着赵轻丹来,赵同听到禀告之后愣了愣,连忙小跑着出去迎接。
底下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圈下人,慕容霁摆手:“都免礼吧。”
而后,他又客气地对赵同说:“岳父大人也不必多礼。”
赵同现在看到慕容霁,就满眼地高兴。
他老狐狸似的活了那么多年,自然看得出来。
宸王对赵轻丹是打心底里地喜欢,而且有意宠着她。
这种感情绝对不是慕容澈对着赵安兰能够装出来的。
尤其是这几次的交锋,慕容霁直接将连家给扳倒。
如今的慕容澈,就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的人。
就算已经失去了威胁,只要皇上地连家曾经的作为所不喜,他都与储君之位无缘了。
念及此处,赵同感到无比地幸运。
幸好他当时将赵轻丹劝慰自己的话放到了心上,之后在朝堂上并未两眼
一黑地站队连家。
而是在四王府与五王府中间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事实证明,慕容霁的手段跟能力,远不是慕容澈能比的。
到客厅坐下之后,赵同问道。
“殿下,怎么会突然想来鄙府,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好让老臣做好准备。”
“岳父不用太过谨慎,既然是过年,我们做晚辈的,自然要来探望长辈。之前本王一直忙,没有时间陪王妃一同前来,不知您跟母亲的身体可还好?”
赵同被他几声岳父叫得飘飘然。
“都好,都好。”
话音刚落,外头文澜长公主就姗姗进来了。
她看到了慕容霁跟赵轻丹再次,傲慢地哼了一声。
赵轻丹坐着没动,只是抬头说了句:“长公主过年好啊。”
文澜最是不喜她对自己不恭敬的样子,冷漠地在另一边坐下。
她端起热茶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怎么,宸王跟王妃特意过来,是给家中父母请安的吗?可去过怡庭郡主那里了?”
赵同有些尴尬地看了她一眼。
这,哪有让慕容霁去跟怡庭郡主请安的道理。
赵轻丹似笑非笑地看着文澜公主:“您可真会开玩笑,若是我一人
前来,兴许还能去郡主那里溜达一圈。可今日是我陪着王爷来的,让王爷给郡主请安,说出去,恐怕于理不合。”
文澜公主面色阴沉。
“看来是本宫误会了,两位身份既然如此尊贵,何必亲自登门呢,等着父母前去王府里拜见你们岂不是更好?”
慕容霁却是懒得跟她做表面功夫,直接起身,将手递给赵轻丹。
“来,王妃,我们去桐梨园看看母亲。”
桐梨园是戚夫人的住处,慕容霁这会儿特意点出来。
还说了句母亲,简直就是啪啪地打文澜公主的脸。
文澜气得够呛,用力地放下杯子。
“宸王,你如今是大了,脾气也跟着年纪一般见长了,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将本宫放在眼里了。”
慕容霁面不改色:“长公主说错了,本王的脾气自小就挺大的,与年龄可没什么关系。您不知道,只能说是您不了解本王。至于不将您放在眼里,那倒是没有的,您怎么大块头又不是什么苍蝇蚊虫,谁的眼睛能忽略过去。”
文澜公主气得刷得站起来,手指着他:“宸王,本宫可是你的长辈,连你父皇都……”
“长公主既然知道父
皇一向敬重您,就该也为他考虑考虑。您年纪大了有时候任性一些,我们做晚辈的本应该包容着,可也不是桩桩件件都能放任不管的。上次您在一众外国的使臣跟前掌殴两个宫人,可有把父皇跟本王放在眼里,简直将我朝的脸面都丢尽了。”
长公主一听这话皱起眉头:“本宫什么时候……那些跟在后头的竟然是使臣吗?”
“是啊,您可还记得自己当日说了些什么。不仅说了宸王妃诸多不是,还提出让本王休妻。皇室矛盾全数抖落与敌国知道,也不知您是故意装傻还是真傻。父皇为此,可是恼怒了许久。”
文澜公主登时傻了眼,有些慌张了起来。
此番回忆一下,她果然是觉得那天举止不妥。
若是昭翮帝为此记恨起自己,那可就不妙了。
而赵同一听说,长公主居然劝说慕容霁休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休妻,休谁?
他的女儿难道不是赵家人吗。
这个死老太太就想着自己痛快,还要拉他赵家下水,简直不是东西。
赵同冷冷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