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霁另有不解,既然红螺不肯嫁,岂有私会一说。
“为什么说红螺昨日约见小侯爷,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赵轻丹眸光一冷,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慕容霁。
他蹙紧眉头,面上染了一层寒霜:“他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就强抢我王府中人,这小侯爷当真是肆意妄为!”
“如果真的被他得逞了,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只怕是要逼死红螺了。最可恨的他今日还敢上门提亲,若不是怕给王府结仇,我真想一把火将那些聘礼给烧了。”
慕容霁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本王答应你,红螺不会嫁给他的。”
此时的落香阁,却没有轻松的氛围。
溪洛紧张地看着沈月秋:“侧妃,那红螺成亲的事情商议的如何了?”
“被赵轻丹给搅黄了!王爷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么维护她,当真是气死人。”
溪洛想到那张猪头脸仍然心有余悸,万一他求红螺不成再来骚扰自己怎么办。
沈月秋白了她一眼:“你去找你家主子说一声,让他近日安排一下,最好能将那个小侯爷给……”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溪洛吓了一跳
。
“这,会不会出事?”
沈月秋冷笑:“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会算到我们头上就是了。若那小侯爷真的死了,定山侯府跟宸王府的梁子可算是结下了,你家主子怕是求之不得。不过我最希望的是,他们来找赵轻丹的麻烦。赵轻丹不好过,我就高兴了。”
定山侯府,当管事抬着两箱聘礼回来的时候,小侯爷的脸色难看的能滴水了。
“事情没办妥?”他阴森地抿了抿嘴唇:“想不到啊,宸王府竟然肯为了个丫鬟不惜跟咱们侯府交恶,我还是小看那个王妃了。”
“公子,关于宸王妃的传闻完全不实,今日小人看宸王对王妃十分关切,颇为在意。对侧妃倒是不闻不问,连个眼神都不给呢。”
“什么!怪不得,原来是我搞错了!”
他暗暗懊悔,早知如此,昨日就不会对那个丫鬟用强了。
管事擦着汗:“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明着暗着都来过了,若是再纠缠,岂不是公然跟宸王作对,本公子疯了吗?”
这便是要放弃了,管事也松了口气。
小侯爷一肚子火气,当晚就去了烟雨楼寻欢作乐。
他三更半夜
喝得酩酊大醉了才恋恋不舍地从楼里出来,被人扶着上了马车。
谁知刚到侯府门口,人才从帘子里探出一个头要下来。
却有一道冷箭直直地射了过来,正中他的眉心。
边上的小厮转身一看,就看到自家公子头上横插着一根羽箭。
眼睛都还没有闭上,却已经断了气。
他惊得连连后退,瘫坐在地上高呼:“来人啊,救命啊,杀人啦!”
定山侯夫妻从睡梦中被人惊醒,再睁眼时就被告知了自家小儿子被人用冷箭射死在府前,差点当场咽气。
等看到儿子尸体,早就哭天喊地,伤透了心。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竞对我儿下这样的狠手!”
管事的流着眼泪,小声附在侯爷耳边道:“今日才刚被宸王府退了婚,当晚就出了这种事,怎么会这么巧呢。”
“你是说,宸王要杀我儿?”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只是心底为小公子不值啊。若是他没有看中宸王府的那个女子,也不会多番受挫,今日之所以流连烟花之地还不是因为想要借酒消愁,谁知,竟被人下了死手!”
定山侯夫人却是抓紧了侯爷的手,阴狠地咒骂道:
“是宸王,一定是宸王!他不愿意我儿娶他府上的丫鬟,居然使出这样的招数,老爷,你要为儿子讨回公道啊!”
定山侯嫌弃地将人推开:“公道?若真是宸王做的,你能讨什么公道!他可是圣上的儿子,岂是我们能对付的。何况这冷箭来得没头没脑,什么证据都没留下,你拿什么说理!”
“我不管,都是宸王府那个女人搞的鬼。我当日就看出来那个叫红螺的丫鬟不是个安生的,长得一副狐媚子模样,小小年纪就知道勾男人了。她不是不肯嫁吗,我儿如今死了,我偏让她给儿子婚配!”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定山侯。
是啊,那个丫鬟让儿子求了那么多次都被拒绝了,如今还因此丧了命,他如何能甘心。
想动慕容霁是不可能,难道动他府里的一个丫鬟还不行吗!
“好,我明日就去求见皇上,请皇上降旨把人给弄到侯府来。那个女人害死我儿子,我要她一辈子不得好过!”
次日一早,定山侯府小公子半夜被人杀害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早朝一过,慕容霁就策马回府问赵轻丹:“小侯爷死了,是你的人做的吗?”
他倒不是怀疑赵轻丹,而是如果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