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煊没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力度更紧了些。
云倾没得到答案,也就不问了,任由男人带着她走,脸上还微带了点儿好奇心。
北冥夜煊带着云倾穿过大厅,来到后花园。
云倾来城堡将近三个月,除了大厅卧房和花园,还没怎么去过其他地方。
此刻才知道城堡里面别有洞天,大到简直不像是人的后花园。
还有一个地下室。
台球桌,武器库,拳力测试仪,击剑室,练功房……应有尽有。
云倾新奇地看着这些东西,这明显是北冥夜煊的私人地盘,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北冥夜煊推开一扇门,是一间更衣室。
男人转身,捏了捏云倾细白的后颈,“去换衣服。”
云倾微微眯了眯眼睛,“你要教我?”
北冥夜煊按着她的唇角,忽然笑了笑,“小姑娘挺厉害,不能浪费天分。”
最重要的是,体质太差了。
他每次抱她,都唯恐力气大一点,会捏断她的腰。
云倾,“……”
她自然是猜不到男人真正的心思的。
虽然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嫌疑,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云倾舔—了—舔嘴唇,走进更衣室,顺手关上了门。
她先
天体弱,重病缠身,根本不适合修武道。
但云倾的体质可比她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重生以后不是没琢磨过这一块,毕竟再好的保护网,也没有自己学到手来的保险。
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没想到北冥夜煊竟然主动给她送上门了,那自然是要好好抓住的。
云倾很快换了身白色的练功服走出来。
北冥夜煊脱了外套,穿着一身黑色的丝质衬衫等在外面。
袖口松松地挽起,露出一截苍白劲瘦的手腕,墨蓝色的袖扣闪烁着名贵的光。
男人脸生的极美,虽然没什么表情,精致的眉眼却依旧让人挪不开眼睛,
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靠近衣领的地方,锁骨若隐若现,白到扎眼。
听到动静,他视线一转,直直地落在了云倾身上。
练功服明显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不大不小,正正好。
只是云倾不会系腰带,头发也散着,相比较平日里矜贵自持,这会儿难得有些不修边幅的味道。
北冥夜煊疏冷的眉眼多出一抹暗色,很自然地走过去,用发带将她的头发扎起来,将整张脸都露了出来。
更显美貌绝伦。
又从她手上接过腰带,微微俯
身,两只手环绕着细软的腰,慢条斯理地给她系腰带。
他个子极高,云倾只到他下巴,从他的视角望下去,能看到小姑娘细瓷般的颈脖,白生生的,能清晰地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准备功夫做好之后,北冥夜煊后退几步,眼底氤氲出几分笑,“武器随便你选,今天能让我从这里挪步,就算你过关了。”
虽然男人声音堪称温柔,但云大小姐还是被成功地挑衅到了。
她洁白的小脸上多出一抹浓浓的胜负欲,目光多出锋锐,再也不见丝毫茫然与心不在焉。
跟北冥夜煊这样的男人正面刚,藏拙是最愚蠢的做法。
云倾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根鞭子,重重地甩了出去。
鞭子在空气中舞出一道凌厉的风声,狠戾地直击男人的脖子。
北冥夜煊笑了下。
劲儿倒是挺狠!
没看到他是怎么动的,云倾甩出去的鞭子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截住了。
北冥夜煊微微一用力,云倾还没回过神,整个人就朝前一跌,直直地扑进他怀里。
北冥夜煊接住纤细的身体,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闪烁着朦胧疏冷的戾气,“倾倾,记住,你学到的所有
东西,目地都只有一个,就是保护你自己。”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可以受伤,甚至死亡,唯独你不行,明白吗?”
云倾猝不及防摔进男人怀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男人冰冷清绝的声音,清晰又缓慢地传进她耳朵里。
云倾霎时间僵住了。
这些话……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同伴,都跟她说话。
他们所有人都可以死,只有她必须活下去!
可是她还是死了……
没死在敌人手上。
死在了自己最亲近的人手上。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冰冷的利刃刺穿心脏的痛苦和绝望。
云倾眼底浮现出骇人的戾气,她一把推开北冥夜煊,手上的鞭子再次挥了过去。
长鞭宛如蛇一样袭上男人的要害,但每次都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避过。
无论她的攻势有多猛,角度有多刁钻,男人都始终纹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