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小姐姐实力卓绝,看重实力,才不会像木楚灵和云千柔那样高傲自大,小肚鸡肠!”
显然,云倾不计前嫌以冠军之尊公然夸赞“云千柔”香水的举动,又为她赢到了一大—波称赞。
薄迟寒看完之后,云倾转头看向身后其他调香师,“这瓶香水很美,亚军尊荣实至名归,大家不看看嘛?”
一干调香师们总觉得云倾这话若有深意,却又实在摸不透她的意思。
但这瓶香水是今年的亚军,仅次于云倾那瓶,要说她们没点儿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秦摇接过云倾递到眼前的香水,拔开瓶塞,霎时间闻到了一股清透的冷香,像深冬雪夜中寂静飘落的雪花,很冷,美的悄无声息。
明明是想哭的,但心底又被一股极端温暖的感觉充斥着。
怎么会有这样矛盾到揪心,却又刻骨铭心的味道……
明明悲伤,却又温暖。
秦摇在自己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泪水已经爬满了脸。
其他人看着她忽然哭了,都惊住了。
“秦摇,你怎么了?”
秦摇掀起眼帘,泪水迷蒙了她的眼睛,但她莫名看清了对面云倾和薄迟寒的表情。
薄迟寒弥漫着清
雾的眼眸深处,无尽的悲伤与喜悦一闪而逝。
他忽然转头看云倾,目光仿佛破开雾霭的曦光,尽是温柔与怜惜。
云倾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长长的睫毛颤了下,抬眸对上他的眼神。
秦摇在那一刻,恍然觉得对面那两个人的眉眼,有种触目惊心的相似。
她眨了下眼睛,在那两个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忽然感觉到了一股沉重到压抑,却又温暖到充满希望的温情。
明明是才刚认识的两个人,身上就好像存在着一条谁也割舍不断的线,线的一端是自由,一端是令人窒息的仇恨与责任……
辉煌的灯光倾泄而下,将舞台上所有人都照的遍体通透,秦摇回过神,凝视了手上的香水片刻,然后将她交给了下一个人。
她抬头,对云千柔说,“你很厉害!”
无怪能与云倾争冠军宝座,若她是评委,在这样两瓶香水中,也会犹豫不定。
云千柔心惊胆颤地看着那瓶香水在所有调香师手中打转,对于秦摇的夸赞,勉强笑了下,“多谢。”
秦摇点了下头,准备去看薄迟寒的香水,忽然似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问云千柔,“云千柔小姐,你之前
说你的香水叫什么?”
云千柔对上她震惊的眼神,心脏重重一跳。
但这是个人尽皆知的问题,根本没有逃避或者狡辩的余地,她压下着心底的不安,尽量维持着正常的情绪,“叫“流年”,”
秦摇的眼神在这一刻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她盯紧了云千柔的眼睛,回想着她说的香水寓意。
“时光荏苒,似水流年……提醒大家珍惜时间?!”
云千柔觉得这个问题很莫名其妙,但又实在找不到漏洞在那里,只能承认,“是的,当然这也只是其中一部分寓意,还有很多更深层次的寓意……”
秦摇的面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她用一种震惊到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云千柔,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去看云倾。
云倾恹恹地站在一旁,细白的手指拿着薄迟寒那瓶青色的香水,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
秦摇看着云家这两姐妹。
天才调香师是那么好出的嘛?
还恰好出在了同一个家庭,同一对姓云的姐妹身上?
联想到云倾刚才未尽的言语,秦摇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她厌恶地看了云千柔一眼,“傻—逼!
”
骂完之后,转身就走。
云千柔猝不及防地被人骂,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极端不好的预感。
但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那里。
云倾一直在她面前站着,什么都没说,那秦摇为何忽然变得那么厌恶她?
云千柔视线落在那瓶她用云缈夫人的香方,制作出来的香水上,捏紧了手心。
那些香方一直在她手上,她出名比云倾早,又有陆承作证。
云倾没有证据,所以她奈何不了她的。
云千柔安慰自己,一抬头,却发现对面那些调香师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云千柔勉强按耐住不安,反问道,“怎么诸位以为,我的“流年”,不配拿这个亚军吗?”
那些调香师们面面相觑过后,然后摇头。
“这瓶香水很好,若是没有云倾小姐横空出世,它必定会是冠军之选。”
云千柔听到此言,松了口气,一脸高傲地说,“我愿赌服输,承认云倾赢了,也请大家不必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我。”
那些调香师们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应该